守卫很快交代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们一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抵达雍景城,虽因宵禁被暂时拦在了城外,但城门近在眼前,只等第二天一早解禁便能入城交差。
再加上棠梨园是皇家别苑,别说小偷小摸,就是那些江洋大盗,穷凶极恶之徒都不敢把主意打到这里来。
那与擅闯皇宫有何区别?
先不说来人有没有这个胆子,即使棠梨园的守卫不如皇宫,但也比一般府衙严密许多,没有一顶一的身手,谁敢贸然犯险?
有了这些想法,昨夜他们在棠梨园歇脚时,名为守卫,实际上只是休息之余顺带盯着而已。
张公公命人给他们准备了饭菜,吃饱喝足之后,一行人便有些犯困,有的人甚至打起盹来。
到了后半夜,好几个守卫都已睡了过去。
而那个小太监模样的贼人就是这时出现的,他提着食盒与几坛酒,身上还带着张公公的腰牌,说是张公公命他来给他们送宵夜。
院子门口的守卫查验过之后,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将人放进了院里。
说到这里,沈莺歌抬手打断了守卫的话。
她让人把外头候着的婢女叫进来,问道:“你昨夜见到那名小太监时,是什么时辰?”
婢女面对锦衣卫,有些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敢抬头。
想了想,她才小声道:“约莫是寅时前后。”
“在哪见到的?”沈莺歌问。
婢女指了个方向:“回大人,就在张公公的院子外,奴婢看到他时,他正提着个食盒和几坛酒,奴婢看东西怪沉的,平时他也帮了我不少,就说帮他拿过来,他却说,这里有人守着,奴婢没有腰牌进不来……后来,奴婢就回去休息了。”
时辰和情形都与守卫说得对得上,浮寒迅速将她的话也记了下来。
“那你们后来如何确定他是假的?”
婢女小心翼翼朝沈莺歌的方向抬了下眼,连她的脸都还没看到,就诚惶诚恐地重新低下。
“是今日一早,发现东西丢了之后,奴婢便想起了此事,等他们去他房中一看,才发现他已在房中昏迷多时。”
一旁的守卫附和道:“是,今早我们去看时,屋内还有尚未散尽的迷烟味,一夜都没消散,可见用量不小,想必就是为了确保他不会在天亮前醒来,才故意加了量,而且经盘查,他屋内的衣服也确实丢了一套。”
顿了顿,守卫迟疑着看向沈莺歌,欲言又止。
她也没催促,让人将婢女带了下去。
“大人,”守卫有些忐忑地搓着膝头布料,低声道:“昨夜下官一时疏忽,放了贼人进去,可……可我们也确实不止一遍地查过腰牌,一定是真的!你说会不会……”
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你是怀疑,这是张公公监守自盗?”沈莺歌扬眉笑道。
“不不不,不敢!”
守卫大惊失色,连忙摆手。
他心中叫苦不迭,别看张公公只是个别苑的管事太监,但他和陛下身边的吴启胜交情匪浅,否则,也得不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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