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公公拉着人抹泪诉苦的功夫,沈莺歌也带人去停放大典用品的地方看了一眼。
为今日赶路方便,装载着货物的马车都停在偏院中,大部分箱子皆原封不动地绑在车上,唯有几样较为贵重的物品临时转移到了屋内,严加看守。
但也正是这一行为,给了那贼人可乘之机。
沈莺歌几人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确认情况与张公公所言一致。
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存放凤冠及其他几样物品的屋子门窗完好,并无被强行撬动的痕迹。
从屋里出来,沈莺歌扫了眼院中排排站的守卫以及下人们。
“昨晚这院中就是你们在看守?”
打头的守卫颔首应声:“回大人,正是。”
略一沉吟,沈莺歌回头点了几名锦衣卫:“你们几个,每两人一组,分别带五人去挨个问话,把昨夜发生的所有事都详细记录下来,回去后交给我。”
“浮寒,你先带这几个走,我等下去找你。”说着,她抬手指了几个宫人及守卫示意。
等锦衣卫带着人离开,她走到张公公面前,打量了眼他满脸的泪痕,
张公公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面白无须的脸上略显僵硬地堆起笑意:“应指挥使,您……这么看着奴才做什么?可是还有何吩咐?”
沈莺歌垂眼轻笑,挪开了视线:“张公公,方才我带人看过了,这门窗都没有被强行撬动过,说明人是堂堂正正从门口走进去的,你说对吗?”
不等对方回答,她继续道:“那这就奇怪了,这里分明重重守卫,却还能被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进去,除非这人习得了什么隐匿身形的术法,不然就是这些人全部在案发时瞎了眼,你觉得可能吗?”
“我,我……”张公公捏紧手里抹泪的帕子,心虚地垂下了视线。
方才因情绪激动而泛红的脸上逐渐褪去血色,让他本就寡白的面皮愈发惨淡。
冷哼了声,沈莺歌点到即止,没再继续逼问下去。
——
她找到浮寒时,对方已经以惊人的行动力盘问过了三个人,只余下那名领头的守卫,和自称与贼人见过的婢女。
“……就是这样,因他也是被安排在这院中伺候的,我们便没多想,直接放了人进去,可那么大个凤冠,他能揣到哪儿去?!后半夜也没再发生什么,直到……直到天亮时我们准备收拾东西起程,才发现凤冠不翼而飞了。”
守卫是个中年人,此时正眉头紧皱,满面愁容。
浮寒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沈莺歌拍了下肩膀,打断了话音。
她在旁边坐下:“只是因为他也是这里的人,你们就把人放进去了?”
“是,是啊。”守卫不知她何意,点头应道。
沈莺歌轻笑一声:“我知道,诸位丢了东西,心中难免惶恐,怕被陛下怪罪。”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守卫怔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差了,应该清楚,若据实相告,帮我们尽快抓到那贼人,或许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可要是你一时糊涂,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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