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闲又有油水捞的肥差。
这些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太监们大多心眼比针尖还小,他可不想因此被张公公记恨上。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时脑热,听信了对方的主意。
守卫暗暗打量了眼对面两人的脸色,斟酌道:“下官只是听说,之前诏狱也出了类似的事,您说会不会……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闻言,浮寒先开了口:“诏狱的守卫可和你们这些……玩忽职守的不一样,况且,你凭什么认为他们是同一人?你有证据?”
他本想说“酒囊饭袋”,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又临时改了口。
鸦青的事已经闹得北镇抚司人心惶惶,还害容久被禁足,因此他这几日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呛声。
守卫也知道自己是在触锦衣卫的逆鳞,但他实在没办法了。
有些话要是现在不说,他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相比疾言厉色的浮寒,沈莺歌倒是显得更平易近人些。
她仍是那副笑脸,安抚道:“你别怕,既然有所怀疑,那就说来一听也无妨。”
守卫感激涕零,险些当场给这位“善解人意”的指挥使大人跪下。
“下官是觉得,此人既能随意进出棠梨园,园内其他守卫都没发现,就说明他武艺高强,此外,他能混淆我们的耳目,那腰牌十分重要,可张公公的腰牌还在……这才怀疑与诏狱之事是同一个人。”
边说,他还边觑着浮寒的脸色,生怕那气得快要七窍生烟的北镇抚使突然暴起,给自己一刀。
默然片刻,沈莺歌不置可否,转而道:“所以他是趁你们吃喝时溜进了放着凤冠的屋子?”
“……是,”守卫稍显心虚:“此人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来了之后,发现有两个菜已经凉了,便提出去后面的小厨房热一下……”
他口中的小厨房就在屋子后面。
而当时他们就在屋侧的空地上喝酒,顺便盯着马车。
因此对方完全有可能绕到另一头进屋。
对方把热好的菜端给他们后,便提着食盒原路离开,这也是为何他们没有发现东西丢了的原因。
之前隐瞒这一点,也是不想被锦衣卫知道,他们在办差时饮酒。
又问了几句,将细节都补充清楚后,沈莺歌才带着浮寒离开。
刚一出门,张公公便哭天喊地地冲了过来。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看准机会,侧身一退,对方扑了个空,啪的一声扑在了地上。
这动静把旁边的浮寒都吓了一跳。
张公公愣了下,旋即顺势跪在地上哭诉起来:“应指挥使,是老奴迷了心窍,怕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惹他动怒,老奴受罚事小,气坏了陛下的身子那可真是大罪过——”
跟着他一同过来的锦衣卫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把人扶起。
“可真不是老奴存心欺瞒,这最关键的可都告诉您了啊!”
沈莺歌轻叹一声,一句话便止住了对方的哭丧。
“张公公,您的腰牌有被人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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