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
最终,她看着他的眼睛,轻而坚定地点头:“是。”
也许是因为有了方才的铺垫,也许是对她的为人早有预料,容久这次没再开口劝诫,只是轻笑了声。
“好,既然你有了这般觉悟,那从现在起,我们就要下一盘大棋了,成则生,败则亡。”
闻言,沈莺歌眸光一转,玩笑似的说:“焉知不是‘逆则生,顺则夭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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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宫。
黑白棋子于小小一方棋盘上厮杀争斗,难分胜负。
沈潮生手执两子,左右互搏,眼也没抬地问道:“如何?”
座下黑衣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垂首:“回殿下,毓晟宫那边已经在活动了,看样子应该是想趁这次机会将人彻底钉死。”
沈潮生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孤这个二弟向来自负,让他去做吧。”
“那我们……”暗卫迟疑问道。
“不必,”沈潮生抬了下手,制止了对方的想法:“既然有人愿意冲锋陷阵,那我们何苦要与他们争当这个出头鸟?必要时添把柴,让这场火烧得更大些便好。”
暗卫会意:“是。”
沈潮生抬手一抛,手里余下棋子便落回了棋盅。
棋盘上,方才还焦灼的战况此时胜负已分,黑子一反颓势,攻城略地,瞬息之间便将白子吞吃入腹。
他已坐拥储君之位,只要在最后关头之前守住自己有的一切,那不论对方再做什么,都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父皇对他们这些明争暗斗不可能毫无察觉,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制衡之术。帝王永远不可能让某方势力在朝中一家独大,若真是那样,他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作为太子,他既不能表现得与世无争,也不能太过急功近利。
要恰到好处的,让沈阙觉得自己拥有一个太子应有的资质,既要能守住自己的东西,又不能太贪心。
毕竟这些,他也曾夜以继日地学过。
狂妄与自负,终究会让一个人在不知不觉间踏上绝路,沈潜会养成这般性子,一方面是地位使然,另一方面……倒是和他那骄横跋扈惯了的母妃脱不开干系。
正想着,殿门忽地被人敲响。
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侧妃求见。”
还不等沈潮生应允,女子的声音便横插进来。
“你们还要让本宫等多久?这大晚上的,殿下能和谁议事?!我看你们就是受了陶语那贱人的唆使,故意为难本宫!”
沈潮生的脸色倏地一沉,朝下面跪着的暗卫摆了摆手。
人影消失的下一刻,李非夏便不管不顾地推开拦路的小太监,径直冲了进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殿下,你可要为臣妾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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