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容久松口,沈莺歌这才勉强顺了胸口郁气。
她转而觑了他一眼,目露狐疑:“不过你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怎么这人坐在屋里发呆也能运筹帷幄,她不服!
容久弯起嘴角,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上茶:“不算,只是略有猜测,并无实证。”
但能让他做出“舍己为人”这般决定的猜测,只怕和她根据线索推论的结果也相差无几。
起身关上窗户,沈莺歌掏出火折子点亮屋内烛台,幽微火光一盏一盏亮起,将屋内笼罩的黑暗渐渐驱散。
点亮最后一盏,她轻声道:“一个能够易容,进出府衙宅邸犹入无人之境的高手,在连杀两人后仍能全身而退——若不是足够清醒,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回到了鲁阳郡王案时。”
当初,最后盖棺定论虽认定韩桐和刘管家是真凶,但她心里始终有个无法消解的结——
沈梓固为何要破坏密室的机关?小厮福平又为何会在他死了之后,见到活着的郡王?
她后来推测,当时书房内可能并不止郡王一个人。
而那个人,才是杀害沈梓固的真凶,他不但杀了人,还故意破坏机关,不想让查案的人太快发现密室存在,又伪装成沈梓固的样子出现在福平面前,拖延时间。
这难道与这次的事不是如出一辙吗?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杀了锦衣卫,顶替他的身份,借由那张脸潜入诏狱,杀死鸦青,最后从重重守卫的北镇抚司内人间蒸发。
——杀害郡王的人难道真的只凭身手高强,就能潜入守卫森严的郡王府吗?
——潜入北镇抚司和诏狱的人,可能只是因为武艺卓绝便来去自如吗?
就连之前在霁城,她和容久夜潜钱府,都要依靠花麓给的地图,并由容久出手引开守卫。
那这个人,会比她和容久的武艺还要高出许多吗?
沈莺歌从不自视甚高,她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那并不代表她会盲目地认为,一个人只凭身手就可以做到进出任何地方都来无影,去无踪。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要想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除非——那人能拿到内部布防图。
容久轻叹了一声,似是无奈:“我终于开始觉得,你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
“所以从你得知王档头被对方的脸,和那块假令牌骗了之后,就开始有这个猜测了,对吗?”沈莺歌没理会他的揶揄,径自坐了回去。
这次,容久没有隐瞒,略一颔首:“是啊。”
只是能做到这一切的人,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
不是他不敢想,而是他不能想。
即使已经心知肚明,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一点不只是他,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是这样做的。
那些不信邪的,只会死得更快。
“所以,”容久抬眼定定望向她:“就算知道了这些,你也要一意孤行吗?”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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