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良迷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巧儿,心里一动,极力思索相关的记忆。如今他的记忆已经融合,但是一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记忆都深深地藏在脑海里,若想知道还要费些力气去回忆一番。
见周良不置可否,巧儿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周公子心里不满,毕竟侍读的名额如此珍贵,任谁也不愿轻易舍去。可郡主她也有苦衷,并非故意失信的。
巧儿顿了顿,满眼复杂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周良接着说道:我知周公子心中不忿,但我所言句句属实,郡主也是事后才知道韩公子所做之事,当时一切已成定局,郡主哪怕有心为公子鸣不平,也抵不住侯府众多才子。
浏览完记忆的周良抬起头爽朗一笑:巧儿姑娘多虑啦,区区一个侍读,何须在意,我又岂会心怀嫉恨。
他的才名在青云流传已久,并且和侯府颇有渊源,外加上和二郡主谢子玉为至交好友,所以答应帮侯府出席明螺诗会。
作为回报,侯府将重金聘请前集贤院韩大学士讲授学问,并为周良预留一侍读学位。
当今社会,文风极盛,所以极重文名出生。集贤院掌管天下文事,能入集贤院者无不是大郑学问极盛之人,能成为集贤院大学士,可以说是在文坛已经走到巅峰了。
而文人又重传承,所以好为人师,但是可笑的是又碍于派系,法不轻传。所以门下弟子分门别类众多,远远不同于前世。
最受重视的当为入室弟子,是传播其学问,发扬道统的弟子,有些入室弟子甚至比子嗣还亲,故一般入室弟子非亲非故不收。
盖因入室弟子培养极耗心力,所以人数极少,至多不过三位。
而一旦成为入室弟子,几乎就代表着本派的未来,因此入室弟子不仅地位极高,身份也极其尊贵。
其次则为坐下弟子,非才智极高者不收,仅次于入室弟子。在入室弟子身份未确认时,坐下弟子可以说是老师的颜面代表。
无论是入室弟子还是坐下弟子,都是有学之士传播其思想学问的中流砥柱,他们对于两类弟子尤其看重,无论是出生还是学问,要求都极其严格,更有甚者自幼就开始考核引导为其开智启蒙,待满足条件时,直接收归门下。
这就导致大郑内有身份有地位学问高的才子几乎都被各大学问家网罗一空,余下寥寥,也几乎都被人内定了。
人才无论在那个时代都是急缺的,而入室弟子和座下弟子要求又高,以至于很多大儒都无法凑齐弟子数量,这就有了再次一等的侍读弟子。用现在的话讲,侍读弟子其实就是坐下弟子预备役,虽说地位不是很高,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跳板。
到侍读学生,对身份要求便没那么严格,哪怕寒门子弟也可凭才学被先生相中,收为座下弟子也未可知。
不仅如此,哪怕出生其他学派的有学之士也可入座,若是相携,转投它门也未必不可。而在侍读之下,还有伴读弟子,他们的地位类似书童,虽算不上尊崇,但也有些颜面。
而周良前两日刚刚到手的侍读名额,可以说是分门别派后转投其他学派夫子所能达到的最高级别了,怪不得侯府内众人眼红,拼着脸面不要,也要强取这个侍读名额。
巧儿只当他在安慰自己,看着身侧俊朗的身影,欲言又止,随后又泄气似的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子。
周良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二人之间一时无话,只余下细碎的的脚步声回荡。
····
平昌侯作为一等侯爵,府邸自是不小,侯府内学堂书楼乃至园林居舍,自成一体,而学堂则坐落在后院罩房,距离周良住处到算不上太远。
如今虽说清晨,学堂内却是已经坐满了人,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负着双手站在堂前,身旁是一位身量苗条的翠裙女子,乌发如漆,肌肤如玉,此时峨眉轻蹙,明显在走神。
人虽然多,却不显嘈杂,一众人三人一组,五人一堆,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交谈,不时的有人抬头偷瞄前方女子。
此次侯府竟然能请来韩大学士教学,当真是大手笔,若是能拜在韩大学士门下,那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了!
别高兴太早,虽然已经请了大学士,但侍读名额,只有三个,想来免不了一场龙争虎斗!
只有三个名额吗?唉,我等这么多人,只有区区三个名额,是不是太少了?
呔!你就知足吧,若不是那家伙知好歹,同意把到手的名额让出来,现在我们能争取的就只有两个名额了!
嘶···此言当真?
这还能有假,我等可是明明白白被告知今日取三人,可直接升为侍读,无需其他考核!
当真不敢想象,也不知哪位义士,竟能虎口拔牙,以他那骄横的性子,怕是付出不少代价吧?
哼,他虽然蛮横,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平昌侯府可不是小门小院,我等虽然势孤,但能与他抗衡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之前利益互不相干,不屑出手而已,如今这么大的诱惑,有几人能等闲视之?
你是说···韩兄出面了?
不然呢,侯府里想必也只有他与那人有交集,而且有些利害关系了!
不是说他与郡主···
你来侯府时间太短,有些事并不是外界传闻那样,那人是与郡主青梅竹马,但是自传出韩兄与郡主婚约以后,他便与侯府来往淡了许多,至于原因,你自行体会就是!
这倒是未曾听闻,谢曾兄解惑,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刘兄但说无妨!
郡主当真与韩兄有婚约在身?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此一问,郡主天姿国色,莫说我等,听说就连世子都趋之若慕,韩兄虽然近水楼台,但那些都是传言,当不得真!
既然都是谣言,想必他也有所耳闻,不知为何竟与侯府···
嘿嘿,既然知道是他,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以他藐空一切的傲娇性子,有此行为也算得上是正常,只不过不知郡主到底是何想法,竟任谣言满天飞,却不出面辟谣,当真奇怪!姓曾的书生连连摇头,也迷惑不已。
怕不是郡主也正有此意,与韩兄借机达成秦晋之好也未可知!刘姓书生眉头微皱,迟疑地猜测道。
若是如此,那就能解释为何那人有此行为了!曾姓书生闻言神色一动,恍然大悟道:还是刘兄你才思敏捷,这一眨眼就捋清了前因后果。
曾兄过奖了,只是我还有些不安,若是他与郡主早已人情两清,这次郡主邀请他相助侯府,也就是一桩纯粹的交易了,而韩兄擅自毁约,以他的脾气,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怕是不好处理呀!
我说刘兄,你虽有机智,但大局观还是略逊于我呀!曾姓书生闻言神秘的一笑,看着刘姓书生一副恭听教诲的神情,左右扫视一番,见无人注意,便附耳道:刘兄你想呀,韩龙既然敢这么做,又成功了,若是背后没有郡主的首肯,岂能有此结果?
呼···惭愧惭愧,若不是曾兄点醒,不知多久我才能想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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