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醒他们!”
温君庭,“……”
“温少行,“……阿姐,你怎么来了?”www.
温宛惊诧片刻,眼泪被她强行逼退,换成勃然盛怒,“是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的?”
来时路上,温宛记得那少年面容,本能觉得就是那人。
“我们……”
“长姐不必问,反正那人也已经不在世上。”温君庭打断温少行,纵双眼眯成一条缝儿,依旧可辨其间傲气。
“是的,阿姐。”温少行随声附和,“对方也被我们打的够狠。”
温宛皱眉,那少年看上去身上没有一点点伤!
“君庭你别说话,少行你说!”温宛冷眼盯上温少行,“敢有一句假话,我便把祖父叫过来亲自问!”
“不可不可!”温少行想摆手,奈何两条胳膊都废在那里,倒是旁边躺着的温君庭抬起胳膊摇两下。
“那你说!”温宛肃声道。
温少行想了想,“麻袋罩的太严实,我们没看到动手的人是谁,但可以肯定,是一个人。”
听到‘麻袋’,温宛气血上涌,“被人罩麻袋里打的?两个都罩了?”
“嗯。”温少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温宛身后,苏玄璟浅步上前,“那人可有发出声音?”
音落之际,温少行立时闭嘴,眼睛也跟着闭上。
虽然闭与没闭也看不出来区别。
感受到那份冷落,苏玄璟浅淡抿唇,看向温宛。
温宛重复问题,“那人有没有发出声音?”
“阿姐,那人要发出声音,凭我们兄弟在無逸斋的人品,还能叫那人跑了?打死他!”温少行解恨道。
温宛眼皮一搭,“我好像看到……”
“咳!”温宛欲开口时,苏玄璟下意识轻咳一声。
温宛似有所悟,“你们两个好好养伤,敢动本县主的弟弟,这个场子我替你们找回来!”
温君庭对温宛的‘豪言壮语’没有兴趣,他就想知道,“长姐为何与苏玄璟一起来?”
“是魏王没有时间吗?”温少行紧随其后发出疑问。温宛一脸茫然,“跟魏王有什么关系?”
“阿姐,那日我们可都看到了,魏王与你在前面碧池里一起鸳鸯戏水。”温少行的话,明显有挑衅意味。
苏玄璟面色无波,视线却是看向温宛。
温宛倒不在乎苏玄璟怎么看,但这种误会也必须要解释。
“你们两个是我亲弟弟吗?”
要不是温少行耳朵包裹在白纱里,她真想拧一拧,“还鸳鸯戏水!本县主不会游泳这件事,你们是第一天才知道?”
“不对,你们看到了,然后没救我……”
接下来的话题便与昨夜偷袭没有关系,苏玄璟默默退出舍馆,独自静等在外面。
若无温宛,他怕自己这一生也不可能走进这座大周朝最高学府,纵然他出身不差,可也没有好到能被送到这里求学。
苏玄璟有时候会想,虺修炼百年变蛟,蛟要修炼五百年变龙,龙变成角龙须千年,角龙成应龙要五千年!
可有人,生而为应龙……
夜已深。
浩瀚苍穹似墨砚般深沉的化不开,繁星闪烁如华,仿佛银河里流转的粼粼波光,偶有云遮月,使得整个大周皇城,陷入一片朦胧色彩。
醉霄楼是位于东市怀德坊的一家酒楼,规模跟建筑与金禧楼不相上下,胜在格调高雅。
此时三楼天字号雅间,灯火通明。
一少年坐在桌边,双腿交叠搭在桌上,两条胳膊顺着椅背自然垂落,坐姿……
也没什么坐姿可言。
“师先生不必旁敲侧击,人就是本小爷打的,原因是看他们两个不顺眼。”少年身着宝石蓝的锦袍,墨发以蓝色玉冠束起。
少年肤白,五官精致,尤其那双眼睛像是两片子夜星空,黑白分明,配上一双斜飞剑眉,难以形容的傲娇霸气。
方桌对面则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人,男子身段颀长,长相儒雅,双目略长,其间光芒深邃中透着沉稳,“小王爷不该鲁莽,倘若此事被御南侯知道,那便是大麻烦。”
中年男子,名曰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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