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你弟你就逮着我坑?”温君庭愤怒到极致,拼着剧痛也要扭头瞪向温少行。
温少行知道理亏,“我以为那盘鸡是阿姐送来的,我也是好意把你叫起来一起吃,谁知道那鸡被人下了软骨散……”
“问题在这里?”
温君庭重声咆哮,“问题是那鸡根本就不好吃!”
舍馆屋顶,萧臣觉得他可能要听很久,于是换了姿势倒仰在屋脊上,面向璀璨星空。
上辈子因为温初然的关系,他与温少行相交亦深。
如果他没记错,温少行自無逸斋结业后并没有依着御南侯的安排留在兵部,而是去了朔城,按照前世逻辑,他们会在一年后于朔城相识。
少年意气,比傲秋霜。
何当踏马,一战辉煌。
那段时光哪怕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只是后来温少行调回皇城,温初然改驻守岭南,三人就此分开。
再见却是黄泉。
“你有没有想过,打我们的人是谁?”
舍馆里,两只白茧蛹已经没在纠结烧鸡好不好吃的问题。
温少行凝眸沉思,“皇城里知道我好吃的人并不多……”
“别谦虚。”温君庭扭回脖子,眸色清冷,“是外来人。”
“何以见得?”温少行狐疑问道。
“算起来,我已经有半年没踏出無逸斋,自然不会在外面竖敌,無逸斋里的人就算对我不满,也不会带着你一起打,毕竟你身份尊贵,他们做事得想后果。”
温少行不喜欢这样的解释,“你身份差到哪里?”
温君庭从不会妄自菲薄,但心里很清楚自己与温少行并不一样,“不是無逸斋里的人,又不是皇城里的人,自然就是外来人。”
对此,温少行深以为然,“以我对那只烧鸡的了解,皇城里没有哪家厨子能做出那种味道,里面有一种香叶作料是南朝才有的紫香叶。”
“南朝?”温君庭皱皱眉。
温少行眼眸微凛,“想起来了?”
“你是说……”
“就是他!”温少行随后告诉温君庭,前两日他与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躲在舍馆后面一处空地烧蚂蚱吃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
南朝摄政王的孙儿不日将抵大周,算算日子,怕是到了。
“孤千城居然还在记仇?!”温君庭颇为感慨那小子的记事儿能力,毕竟他们逮着那小子暴揍的时候,那小子才五岁。
想到当年,温少行跟温君庭一阵沉默。
屋顶,萧臣终于听到他想听的名字。
就在他欲离开时,舍馆里传来温少行很是不满的声音,“当年咱们打他还不是应该的!小小年纪就觊觎阿姐美貌,不把他打醒怎么能行!”
对于当年旧事,温君庭颇有些脸红。
那时还不是南朝摄政王的孤重带着孙儿以使节身份出使大周,皇上设宴款待时因为照顾到孤千城的存在,特地让温御将府上三个年纪相当的孩子一并带过来热闹热闹。
当然在御花园玩耍的孩子并不只有他们四个,还有皇宫里几位皇子。
可偏偏孤千城就跟在温宛屁股后面,还出言不逊,说长大了要娶温宛做媳妇。
当时孤千城说的很大声,在场许多孩子都听到了,包括温少行跟温君庭。
温宛二话没说狠踹孤千城一脚,之后跑开。
再后来,温少行跟温君庭便配合着将孤千城诓到角落,蒙头狠揍一顿。
俩孩子聪明,打人的时候从头到尾没吭一声。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孤重问及孤千城满头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孤千城只说是自己摔的。
“当年他也算义气,居然没把咱们两个供出来。”温君庭颇为感慨道。
温少行不以为然,“他也不知道是咱俩打的啊!”
“所以他一到皇城就来無逸斋‘探望’我们,又是为的什么?”温君庭反语自讽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平白无故来大周干甚!”新笔趣阁
温少行一瞬间想到阿姐,“该不会是提亲吧?”
二人陷入沉默。
穹幕之下,萧臣精致利落的脸部线条渐染寒霜,双目冷淡,带着几分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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