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骨香’里掺杂着蒙汗药的解药。
她在布局之前就想到温宛会查银蝶,倘若事情闹大,银蝶把她供出来,那这主仆二人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岂不是冤枉了她?
这事儿她能忍,李氏忍不下。
所以哪怕银蝶跪下来认错,温弦却有十足把握再摆温宛一刀。
“御南侯府家训忌赌,你身为墨园奴婢,竟然纵容府上主子豪赌,该当何罪?”温宛的声音,犹如惊雷劈在银蝶身上。
她瞪眼看向温宛,这是自……自曝?
“大姑娘……”银蝶一时无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接!
李氏听的糊涂,“宛儿,你是说……墨园的主子豪赌?”
“银蝶是墨园的丫鬟,她背主到赌坊这件事自该由本县主整治,可二妹叫银蝶找代赌人赌钱的事,温宛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才算得当,这才烦劳二叔二婶过来,商量一下。”
片刻沉寂,李氏猛的站起来,瞪眼,“你说弦儿豪赌?”???.
温宛语出惊人,温弦跟银蝶皆愣在那里。
银蝶脑子转的慢,整个人呆呆望着自家主子发愣,温弦却是上前,“长姐说弦儿豪赌,可有证据?”
“自是证据确凿,才敢劳烦祖父跟二叔二婶过来。”
重生伊始,温宛一直没有主动招惹温弦,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上辈子直到御南侯府遭难,她才看清温弦真面目,可见温弦隐藏的是有多深啊!
此番天慈庵一行,还有上次在靖坊,若非温弦逼的紧,她其实没想这么快反击。
“温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既然有证据,把证据拿出来!”李氏起身挡在温弦面前,愤怒开口。
这一次温谨儒没有阻止李氏,哪怕温弦是他养女,可这些年他待温弦如亲生。
有人诬陷他的女儿,他自是不悦。
温宛转回身,“紫玉。”
紫玉心领神会,立时走出正厅。
主位上,温御一直没有说话。
温弦静静看向温宛,眼睛里闪动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她仿佛已经预见到紫玉会拿什么回来,可她不明白,温宛是在何时盯上她的?
果不其然,紫玉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走进来,那托盘里尽是温弦过往赏给银蝶的首饰。
“二妹看清楚,这些首饰可是你的?”温宛叫紫玉将托盘端过来,神色肃然。
温弦瞧着那托盘上一件件首饰,有簪子,玉镯,还有些纯金耳坠项链,虽说不是什么珍稀玩意,价钱也都不菲。
“不是。”
温弦怎么会拿自己的首饰给银蝶呢?
一个背叛主子的奴婢,终究也会背叛不是主子的她。
那些首饰全部都是她让冬香在一个极不起眼的铺子里买的,怕的就是银蝶反咬一口。
不成想,咬她的人竟然会是温宛。
看着温弦眼底那抹自信且有些轻讽的目光,温宛面无表情对视。
渐渐的,温宛唇角缓慢勾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确不是。”
温宛从袖兜里掏出两叠票据,将一叠递到李氏手里,“这是冬香近一个月在东市康坊艳品妆买所有首饰的单据。”
行至温谨儒面前,温宛将另一叠单据递过去,“二妹想要银蝶帮她办事,便将买来的首饰馈赠给她,谁成想银蝶私下将这些首饰变卖一同交与莫修去赌,这些便是宛儿将变卖首饰赎回来的单据。”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温弦眼中鄙夷尚未褪尽,满目震惊。
东西二市一百零八坊,贩卖首饰的铺子大大小小有上千个,温宛如何找到艳品妆的?
百密一疏,她没在这上面有所防备。
地上,一直跪在那里的银蝶可劲想也没想明白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她家主子是说自己在为二姑娘找人代赌?
明明不是!
这不是真的!
“大姑娘……”
“银蝶,事到如今你还要辩驳?你有没有收二姑娘的首饰?”
温宛眼中冷光流动,不及银蝶开口又道,“你有没有变卖那些首饰?伯乐坊的催债人都找到本县主头上了,你倒是与祖父跟二叔二婶说说,你有没有在伯乐坊借钱!三千两你替谁借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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