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谋而合。
当下时局,温宛的婚事的确是隐患。
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管嫁给谁,都会成为未来夺嫡之争的最大变数。
但与渊荷不同,温宛的清白若毁,得毁在苏玄璟手里。
如此可谓一箭双雕。
温宛没了清白,苏玄璟没了清誉。
以御南侯府老侯爷跟宫里那位的性子,事情但凡传出来,他们扒了苏玄璟的皮!
当然,若有温宛相护,苏玄璟的境遇则是另一番光景。
梳妆台前,温弦静默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抬手缓缓自发髻间摘下凤鸾簪。
那簪子很美,簪身为铜镀金点翠,镂空累丝,簪头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彩凤,上嵌宝石碧玺,凤尾以翡翠薄片雕成,华贵非常。
温弦捏着手里发簪,眼底渐渐闪出意味不明的光彩。
房门开启,冬香急急走进来,却是没有消息。
“没等到人?”
温弦诧异看向冬香,依计划,昨晚那番旖旎之景她派了旁观者过去。
有那人,温宛与苏玄璟的事这会儿怕是在松居闹开了。
“回二姑娘,奴婢在您说的那间铺子里等两个时辰也没见您说的那个人出现。”冬香狐疑看过去,“会不会是那人忘记了?”
“不会。”
温弦视线回到铜镜里,眼眸微眯,“如果没有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苏玄璟选了当君子。”
这样的认知并没有在温弦意料之外,可终究还是让她震惊了。
苏玄璟居然没有碰温宛?
不该。
以苏玄璟现下处境,哪怕办了温宛会有可能得罪御南侯府,可以他的聪明,必定能让温宛替他解决掉所有阻碍,顺利成为御南侯的孙女婿。
这才是苏玄璟的正道!
“二姑娘……奴婢一直不明白,你既是想叫苏玄璟毁温宛清白,又为何要给他解药?”冬香疑惑道。
“因为本姑娘想知道,苏玄璟对温宛到底是真情……”
温弦握着手里发簪,眼底骤生寒凉,“还是假意。”
冬香糊涂,“真情假意很重要吗?”
“不重要,但本姑
新笔趣阁娘就是想知道。”温弦深深吁出一口气,将簪子搁回到抽屉里。
“那现在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你我便当没有这回事,该如何便如何。”温弦敛眸,“对了,听说老侯爷回来了?”
冬香点头,“奴婢那会儿进来时听管家与旁人说起,老侯爷一个时辰前回来的,这会儿在锦堂。”
温弦蹙眉,“怎么突然回来了?”
就在这时,有下人过来禀报,说是老侯爷的意思,叫所有人都去正厅。
温弦颇为诧异,府上这位老侯爷鲜少会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想来是大事。
在长辈面前乖巧听话这方面,温弦从未落下过。
巧的是温弦刚走出归燕阁,便瞧见温谨儒跟李氏走在前面,于是快走几步,“弦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李氏闻声回头,皱皱眉,“怎么老爷子也叫你了?”
同样一句话,李氏是心疼温弦被这样折腾,温弦却听着刺耳。
府上所有人,不包括她?
“也不知道祖父何事,似乎很着急。”温弦拉起李氏胳膊,作搀扶状。
“谁知道啊!你父亲才从官衙回来,瞧瞧,官袍还没来得及脱。”
李氏瞅了温谨儒一眼,“你知不知道老爷子有什么急事?”
温谨儒摇头,“我刚回来。”
李氏撇撇嘴,表情一看就是不满。
此时正厅,温御端身坐在主位,视线落在自家孙女身上,朝其勾勾手指,“宛儿你来。”
温宛走过去,弯腰低语,“祖父何事?”
“你说呢?”
温宛把手指搭在唇边,作出噤声动作,摆的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走回到原来位置。
除了温宛,银蝶跟紫玉皆在正厅。
紫玉与往常没有不同,身子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相比之下银蝶后脊有些弯,眼睛不时瞄向四处,心中忐忑且犯嘀咕。
要说天慈庵的事儿当是过去了,否则大姑娘也不会亲手把她扶起来带回府里,但见眼前阵仗又似乎没过去。
可大姑娘若真在正厅揭她底,就不怕她来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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