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斋结业,父亲虽说会替君庭谋个前程,可弦儿知道但凡想在朝廷里谋个好前程得需银子打点,弦儿这才动了歪心……”
若非经历前世之殇,温宛都快感动死了!
然而上一世御南侯府遭满门被诛的时候二叔二婶,还有君庭皆在!
温弦依旧没有送信!
一顿饭恩,千顿饭债。
施恩久了成施舍!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冒失!”
温谨儒略有失望看向温弦时,李氏倒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你吼什么!弦儿也是为了君庭,反倒是你这个当父亲的可为君庭想过半分!”
温弦避重就轻,静默跪在那里由着李氏大吵。
“都少说一句。”
主位上,温御沉声开口,视线落向温弦,“找人代赌,跟替君庭谋前程是两回事,错就是错。”
温弦立时匍匐,“祖父教训的是,弦儿知错。”
“你不找冬香,找银蝶,心思也是重了些。”温御轻描淡写提了一句,转而看向温谨儒,“西院的事由你自己处置,也别罚的太重,毕竟她出发点还是好的。”www.
“儿子明白。”温谨儒拱手,恭敬道。
“二叔,这件事宛儿不是有意要在这里给二妹难堪,都是一家人,一入赌门便是半脚泥踩进去,我不想二妹到最后毁了自己,至于伯乐坊那边宛儿已经处理干净,只是亏的钱怕要不回来了。”温宛知道李氏护着温弦,便不想与之针锋相对。
温弦可以不把温谨儒跟李氏当父母,她不能不将他们当亲人。
“二叔明白,不会怪你。”温谨儒明事理,微微颌首。
李氏却狠狠瞪了温宛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温宛也不在意,上前扶起温弦,“二妹担心君庭的前程,殊不知祖父早有思量,你以为祖父为何要去羽林营住那么久?”
听到温宛这样说,李氏一时愣住。
温宛顺着李氏的视线看过去,“那日宛儿去無逸斋见过君庭,那小子没有去兵部的意思,反倒希望可以去羽林营历练一段时间。”
李氏许久没见自己儿子,自然不知道这档子事儿,“他要去羽林营?”
“嗯。”温宛煞有介事点头,“宛儿回来便与祖父说起,二婶知道的,羽林营主帅十分尊敬祖父。”
李氏惊讶之余,火气消了不少。
这一切尽落温弦眼底,心下生寒。
人家不过是信口胡诌,李氏便忘了她这个养女受的委屈!
还说待她如亲生?
“二妹,伯乐坊的事情过去了,你也无须担心君庭前程。”温宛看向温弦,拍拍她手背,“今天的事别朝心里去,长姐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长姐言重,是弦儿有错在先……”温弦咬着牙,面上露出惭愧的表情。
温御见状,便叫厅里人都散了,此事亦不要外传。
李氏原想拉着温弦一起离开,温弦推脱有几句感谢的话想与长姐说。
温宛便叫紫玉先带银蝶回墨园。
二人一前一后走去侯府园中僻静处的凉亭。
温宛想往里走的时候被温弦叫住。
“几句话而已,需要坐下来?”
温宛没停下脚步,直接走进凉亭缓身落座,“你可以站着。”
温弦眸间阴恻,迈步行入凉亭,满身戾气,“长姐好戏!”
“勉强过的去。”温宛迎向温弦冰冷幽蛰的眸子,那样熟悉。
“长姐为何诬陷我?你比谁都清楚,我根本没找代赌人!”
“我让你给银蝶首饰了?”
温弦抽了抽眼角,“就凭我给银蝶首饰,你便得着机会毁我名声?”
“别跟本县主说你没让银蝶给我下药,也别告诉我那日靖坊你不知道萧尧会出现。”温宛提了声音,“你给渊荷办事?你怎么会勾搭上渊荷的?”
温弦脸色骤变,一时无语。
“要不是你给渊荷办事,本县主甚至怀疑申虎是你杀的。”
温宛冷冷看着眼前女子,最终抛过去四个字。https://
“回头是岸。”
温弦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离开时那双眼睛透着毫不掩饰的晦冷。
看着温弦离开的背影,温宛并没有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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