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烦躁:“话我说到这儿了, 你爱去不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
许洲远一脸蒙圈,结果玻璃门刚合上, 南怀璟又折了回来,他站在门口,声音像质问:“以前你追刘梦尹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刘梦尹是许洲远的前妻。
许洲远整个人都被他这么一波操作整蒙圈了,怎么就突然扯到那女人身上了?
他在吧台里愣了一会儿, 蓦地,脑海里突然想到上次南怀璟来质问自己的那些话。
难不成……
他不可置信地笑了声。
从许洲远那回来后, 南怀璟就一直站在阳台上,水杯里的水从滚烫变成了温热, 许洲远终于推门进来了。
和许洲远的视线对了一眼后,南怀璟转身回了房间。
谁知没两分钟, 许洲远来了他这。
南怀璟坐在沙发里,“你来我这干嘛?”
许洲远笑得意味深长:“找你陪我一块去看看鹿笙啊!”
南怀璟别开脸:“要去你自己去。”
许洲远坐到了他旁边, 一巴掌拍在了他腿上, 拍就拍吧,他还来回摩挲了两下:“你是不是想撮合我和鹿笙啊?”
南怀璟一脸嫌弃地把他的手给抖掉:“你想多了!”但凡换个人, 他也不会做这么让自己寝食难安的‘怂事’!
不管他承不承认, 反正许洲远是看出来了, 他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表情认真了起来:“你说我一个离过婚的,配得上人家吗?”
南怀璟扭头看他。
“你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好, 就算是要牵红线,那红线的另一头也该是你!”
许洲远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真心话,婚姻失败后, 他就有点看破红尘了,可他这番话在南怀璟听来,是自卑,是退让。
他越是这样,越是让很看重友情的南怀璟退缩。
连着两天在家,眼看鹿笙的脚走路看不出异常了,第三天,南怀璟一大早就出了门。
在家的话,他静不下心来,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阳台,总是会控制不住地看天花板。
所以他干脆去了学校。
结果到了晚上,鹿笙的电话打来了,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
“你下来。”
南怀璟一愣:“什么下来?”
“你不是在办公室吗,下来啊!”
南怀璟没跟任何人说他在学校,早上也是趁着简女士出去买菜的时候出门的,而且今天简女士打来的电话,他都没接,就回了个短信,说有事。
他去了窗边,他的办公室在三楼,很清楚就看见站在楼下的鹿笙,他退到窗户边:“我不在学校。”
电话那头有轻微的笑声:“你不在学校,那你的车怎么在啊?”
他不说话了。
鹿笙站在楼下,抬着头:“你的办公室是不是三楼第三和第四个窗户?”整栋楼,就三楼连着的两扇窗户亮着灯。
鹿笙没有等他的回答就挂了电话。
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声响了三声后,南怀璟起身,走到门口,他站了几秒才打开门。
鹿笙站在门口,在对他笑。
可能是因为今天降温,她没有穿裙子,白色的高领毛衣搭了一件同色系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是一条黑色铅笔裤,脚上是一床黑色的半膝雪地靴,脸颊有些红,大概是来的路上被风吹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
她怎么知道,她猜的呗!
他那样一个没有娱乐生活的一个人,除了能在学校待一天还能去哪呢?
不过鹿笙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双手背在身后:“不请我进去吗?”
南怀璟迟疑了几秒,往旁边站了点。
鹿笙越过他身侧,走进去,打量了一圈,她问:“不是都放假了吗,你怎么还来学校?”其实她知道他在躲她。
南怀璟跟在她身后,语气不冷不热:“你来干嘛?”
鹿笙转过身来,把手一扬:“给你送饭啊!”
拎着保温桶的手,指尖也很红。
南怀璟又低头看了眼她的脚,想问她怎么来的,话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他表情别别扭扭:“我吃过了。”
他对她的态度比上几天要冷漠许多,带着拒人千里的姿态。
鹿笙抬头看他,眼神固执:“那再吃一点。”
她的目光太过缠人,南怀璟别开眼,回到办公桌前坐着,桌上摊着一本书,他翻了一页:“你回去吧。”
鹿笙把保温桶放到他桌上:“那你呢?”
他没有抬头,“我要很晚。”
鹿笙哦了声,转身抬脚。
南怀璟以为她这就走了,谁知,抬眼却看见她坐到了他斜对面的办公桌前。
然后就听她说:“那我等你。”
这架势和语气,看着颇有几分耍赖。
南怀璟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他又看了眼保温桶,不是简女士那的。
她这么晚来,是因为回家看见他不在所以才找来的?那这饭呢,是简女士让她带过来的还是她自己从外面买的?
那他今晚要是不走,她难不成要一直等他?
可是办公楼十一点半就会拉电闸,楼下的门也会从外面锁上……
心里乱的厉害,哪还有心思看书,虽说他在办公室待一天了,可这本书从他翻开到现在,就刚刚翻了那一页,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一天都在干嘛。
他靠向椅背,沉沉呼了一口气。
“鹿笙——”
刚喊出她的名字,办公室里的灯突然就灭了。
一片漆黑下,传来了鹿笙略微慌张的声音:“怎、怎么停电了?”
南怀璟忙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他把手机留在了桌上,起身往外走:“我下去看看。”
楼道里有淡淡的月光,所以不算黑,鹿笙拿着他的手机追出来:“我跟你一起!”
等鹿笙跑到他身侧的时候,南怀璟又低头看了眼她的脚,脱口而出一句:“脚能跑了?”
他要不说,鹿笙都差点忘了她的脚是‘受过伤的’,等他话音一落,鹿笙立马‘嘶’了声。
南怀璟下意识就扶住了她的胳膊:“疼?”
手机在她手里,光线打在地上,南怀璟看不清她脸上委屈里夹着的狡黠。
鹿笙低低地“嗯”了声:“刚刚跑的急了。”
南怀璟顿住脚:“你回去等着。”
鹿笙一听,立马抓住了他袖子:“我怕黑!”
南怀璟低头看她的手:“不是有手机吗?”
“可你不在啊!”她声音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腔调:“我一个人会怕!”
南怀璟:“……”
无可奈何地被她扯着袖子,南怀璟一阶一阶、小心翼翼地就着她的步子下了楼。
大门外的路灯透亮,清楚地照出了玻璃门上的u型长锁。
鹿笙略显吃惊:“你们这晚上还锁门啊?”
不然呢?
南怀璟扭头,故意吓唬她似的:“今晚别走了,就在办公室里睡吧!”
鹿笙愣了一下,也就一下,“你们办公室还能睡觉吗?”
这声音听着还有点期待似的。
南怀璟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你还真想在办公室里睡?”
“不是你说的吗,走不了啊,”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我刚刚没看见有床啊!”
南怀璟突然跟看不懂她了似的睨了她一眼,他伸手把她手里的手机拿回手里。
电话第一个是打给了田老师:“田老师,保安室的电话你有吗?”
田老师:“我没有,你问问姜教授?”
然后他又打给了姜教授,可能睡下了,电话没人接。没办法,南怀璟又拨了一遍田老师的电话:“学校里还有谁知道保安室的电话?”
田老师想了想:“我来问问,问到了把号码发给你。”
南怀璟说好,刚要挂断,田老师问他:“这么晚了,你要保安室的电话干嘛?”
南怀璟被问的一愣,支吾了一下:“我也是帮人问的。”
田老师哦了声,没有再细问。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
夜里本就凉气重,再加上一楼大厅的地面和墙壁都是大理石,凉气更是逼人。
南怀璟一个不怕冷的人都感觉到了凉意,何况还是女孩子,他转身:“先回楼上吧。”
楼上除了没有风,也没暖和到哪去。
南怀璟的手机和鹿笙的手机一起亮着,所以办公室里也不算暗。
两人一南一北地坐着,鹿笙时不时地瞄他一眼。
南怀璟隔两分钟就看一眼手机屏幕,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田老师还没半点消息过来。毕竟时间已经太晚了,谁这会儿还不睡觉。
他踌躇了会儿,拿起手机,结果屏幕刚滑开,界面就弹出了低电量提醒,他又拨了田老师的电话,第一遍也是没人接,他又拨了第二遍,结果刚想两声,手机背面的手电筒突然就灭了。他拿开手机一看,屏幕已经黑了。
南怀璟:“……”
少了一束光,房间里顿时就暗了不少。
鹿笙忍着嘴角的笑意,按住了手机的侧键。
仅剩的一束光消失,房间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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