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兄襄助,我李善长今后必然如虎添翼!将浙东那群酸腐秀才彻底赶出吴王府指日可待也!”
张昶道:“今后愿与相国同甘共苦。”
李善长是吴王政权的右相国,张昶这个参知政事相当于副相国。这二人达成了同盟,等于将政事的一多半儿抓到了手中。淮西党与浙东党的实力差距立马有了天壤之别。
李善长问张昶:“张兄对我现在的处境有何建议?”
张昶思索片刻后答道:“卧病于榻,静观其变。您在吴王心中的地位何等重要?不管盗银案能否查出罪魁,三万两军饷能否追回,您的相国之位都是稳如泰山的。浙东党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出手嘛?让他们出手好了。只要出手就必有破绽。我们只要抓住他们的破绽,便能反戈一击。”
李善长问道:“吴王把这案子给了拱卫司。拱卫司的杨宪又是刘伯温的学生。他派了两个生手查这案子。我本来做了两手准备,一来对那俩生手许以官位,让他们尽力去查。二来中书省提牢司的密探都是咱们的人。我让中书省的密探暗中查访盗银案。照张先生你所说,我该放手不管?”
张昶道:“放手不管便罢。就让盗银案变成无头悬案,卖个破绽给刘伯温那方。”
李善长似乎下定了决心:“好。我听从张兄所言。不再让人暗中调查盗银一案。”
天和钱庄大门前。
常四和常歌刚刚在营房那边放走了孙刀疤。二人并排走着,进钱庄大门前常四忽然环顾四周,随后道:“奇了怪了。”
常歌问:“哪儿奇怪了。”
常四压低声音:“这两天有两拨人一直在钱庄门前转悠。那是监视咱们爷俩呢。可现如今,两拨人里好像有一拨撤走了。”
常歌诧异:“两拨人?监视咱们爷俩?我怎么不知道呢?”
常四笑了笑:“你小子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走吧,去银库。”
二人进得银库,仔仔细细的在库房之中转了两个时辰。直到太阳西斜也未发现任何线索。
常四叹了一声:“唉!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啊。”
常歌半蹲在地上,不住的用手挠着腿。
常四问:“你怎么了?”
常歌道:“没什么事,有点痒。四叔那咱今天就先回去?”
常四点头:“也只能先回去了。希望盼儿姑娘那边能从孙刀疤身上查出点什么。”
二人走到铁门前,常歌刚伸出铁门的腿又缩了回来:“不对啊四叔。”
常四转头:“哪儿不对了?”
常歌俯下身:“好像有什么味道。”
常四搓了搓自己通红的酒糟鼻子:“我上了年纪,鼻子不灵。你闻到什么味道了?”
常歌深吸了一口气:“可能是错觉?仔细闻又闻不到了。罢了,咱们先回家去吧。我得往腿上擦点白酒,我这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奇痒无比。”
就在此时,香香跟徐辉祖手里各拿着一个风筝来到了二人面前。这俩小混世魔王“查”了两天案子,觉得无趣的很,下晌便去放风筝了。藲夿尛裞網
常家叔侄给香香行了礼。香香将风筝递给徐辉祖,而后道:“盼儿姐姐让我问你们,你们下晌在银库查到什么线索了么?”
常歌答:“惭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香香小声说道:“盼儿姐姐说,孙刀疤那边暂时也没有异常。哇呀,太阳都快落山了。我肚皮要饿扁啦!咱们去吃香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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