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鹤卿内心颇有些忐忑,在起身不见林止衣后,他就隐约有感觉谢惊澜会来。担心谢惊澜找他茬,就故意写下这篇文。
如果林止衣是疯,那谢惊澜便是又疯又狠。
他伸手圈住谢惊澜腰部,额头抵在炙热的胸膛,像极了恋人之间的依偎。可眼睛却是落在下方的头颅上,他低低地道:“叫人收拾下去吧,碍眼。”
到底有没有人收拾下去许鹤卿也不知道了,只是迷离中打眼一瞧,已经不见了。
谢惊澜很生气,许鹤卿心中清楚,想必谢惊澜应当查出那人真实身份,就以为许鹤卿是串通那人的。
许鹤卿没解释,他总不能说这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重生才知道的吧。
早在说出要这人时,他就预料到今日这结果,他受着。
因他表现乖巧安分,谢惊澜想找茬都没地找,可也越发沉默阴寒,手段日复一日的变本加厉中。
骨铃又用在他身上时,许鹤卿尚且能忍。
但当谢惊澜抱着他步入那空荡华丽的镜面空间时,他反手抓住谢惊澜手腕,抑着恐惧问:“你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
谢惊澜半跪将他放下,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又握在手中,大拇指与细腻润白的手心相磨。
“那人是仙林门弟子,师尊知道吗?”
许鹤卿只好说:“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没想过逃。”
“本尊当然信,不然也不会保留师尊这一身修为,本尊更信师尊是想联合他人来杀我。”谢惊澜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温情的动作叫他生生做出一种压迫感。
许鹤卿冷静许多,道:“我不蠢,谁能杀得了你?”
谢惊澜低低讽笑起来,忽然抬眸,深邃眼眸泛着血色。
“师尊为了苟活,既委身于我,也委身林止衣。若放你在外面,是不是哪天也能爬上他人之榻?”
他说这话时,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师尊莫不是以为,本尊不知情?”
许鹤卿哑了半响说不出话,他抬手用指关节用力揉着太阳穴,还是抵不住穴中突突直跳,但底气到底是涨回来不少。
他问:“你把他怎么了?”自从上次之后,许鹤卿就再也没见过林止衣的面,他也没空细想。
谢惊澜问:“你在意他?”
许鹤卿觉得这男人心,海底针。又小又尖酸,还跟自己吃醋较劲。
他直面谢惊澜,“谢惊澜,我不想跟你兜弯子了,我知道,你心悦我。”
谢惊澜神色闪过慌乱,手指紧紧握着许鹤卿的,大力程度几乎要捏碎去。
犹如淬了毒的冰冷从嗓子溢出,谢惊澜说:“你也配?”
许鹤卿只是静静凝视他,抿唇不语。细微的气气氛在两人的沉默中蔓延开来,谢惊澜忽然暴怒起来,心底似有无穷无尽的业火燃烧。
这一把火,将他吞噬到底,拉到最底层的深渊。
永远都是这样,师尊永远是这样,身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和欲望。
平淡如水,安静又疏离。
谢惊澜摸到许鹤卿手腕,漂亮的腕上霎时浮现红痕。
他想,只要废了师尊的无情道、废了他经脉就好了。
许鹤卿知道谢惊澜想做什么,他道:“废了也没用。”
感受到谢惊澜片刻的僵硬,在谢惊澜即将发作之前,许鹤卿微微叹气,他拥上去,勾住谢惊澜的脖子,吻在谢惊澜的唇。
无数的镜面折射出二人身影,将这一点霞色都笼在镜中。
许鹤卿松开谢惊澜,道:“谢惊澜,我知道林止衣就是你,你想要我,我给你。”
“从前我只当你欺我辱我,所以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回想到从前种种,许鹤卿只觉苍凉。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恨你。先前揭发你天魔之身,害你沦落万鬼窟,是我的错,我们扯平了。”
许鹤卿轻轻眨眼,“从今往后,我们好好过吧。”
谢惊澜恍恍惚惚听不懂师尊在说些什么,可唯有最后那一句,如久旱逢甘霖,入到心里。
有这一句,就足以将所有恨放下。他紧紧抓住许鹤卿的肩膀,红了眼眶。
许鹤卿只问:“所以他呢?”
“师尊什么时候猜到的。”
“第一面起。”
“所以师尊才与他欢好?”
许鹤卿深觉与谢惊澜沟通实在费力,他一咬牙,直截了当地说:“除了你,我不会想和别人上床。”
谢惊澜扣住许鹤卿的肩,“我怎么知道师尊说的是真是假。”
许鹤卿怒了,冷笑着说:“那你便当我是个妓子,遇到个人都能被上。”
谢惊澜额角青筋骤然绷紧,原本冷淡幽邃的眼眸更是黑得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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