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多错得多,许鹤卿仅说一句不好便息声。他不知道谢惊澜在想什么,他开始担忧另一件事。
如果这时候坏脾气的谢惊澜来了怎么办?这算不算‘捉奸在床’?
再一瞅这触目惊心的战场,湿透了毛笔掉在白玉上,羊毫旋炸开来,尖尖上又缀着点点清露。
许鹤卿脸皮一臊,他没想到,谢惊澜还是个会玩的‘文人雅客’。
他往前挪动几分身子,又被身后之人按回去。
许鹤卿险先没叫出来,他稍稍平复心脏,“你先出去罢?”
林止衣揽紧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闷声道:“不要。”
许鹤卿试图挣扎,但没过一会,登时就不敢动了。林止衣手背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两下,语气裹挟着几分暗哑,“师尊。”
许鹤卿心力交瘁地说:“你想我死么?”
说完这话,他绷紧的神经就全面放松下来,一秒成功入睡。
什么‘捉奸在床’他都不管了,大不了就让这两货打起来。
上一世也不是没有过。
但这也不过是他想太多,连着两日他都没见到谢惊澜一面。
林止衣到跟条哈巴狗一样,黏糊糊地紧在他身边,像是要死他身上似的。
雨霁不知内情,以为许鹤卿耍的好手段,要离间谢惊澜和林止衣这对狗男男,对着许鹤卿直呼666。
许鹤卿无力解释。
好不容易林止衣放过他,出去办事,他趁着这个空档只想大睡一觉,但雨霁开始叭叭了。
“你是不是忘了啥,咱们活不过一个月诶!”
许鹤卿瞬间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可也仅是清醒片刻,就倒下头去。
“咸鱼!摆烂迟早摆死你!”雨霁气呼呼骂道。
许鹤卿虚弱地招招手,“你别吵,让我好好睡一觉,这事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
雨霁一听他有主意,索性也一倒,卧在许鹤卿身侧。“我也摆烂。”
许鹤卿没睡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他唤来鬼朱,犹豫一下,问大公子在何处。
林止衣对他听话得许多,想来还是找他好些。
他话刚问出去,林止衣就从殿外归来,携着一身药草香。
许鹤卿登时如坠冰窟,“你…你的眼睛?”
鬼朱识趣退下,林止衣寻声稳稳当当地行至许鹤卿面前,口吻中带着一丝欢喜。“师尊不是不喜这双眼吗?徒儿把它剜了去。”
“疯子…”许鹤卿眼前阵阵发黑,跌坐在床,话语哽咽在嘶哑的喉咙间。
林止衣摸上自己覆着白纱的眼,他怕师尊见血恶心,特地待血流干了才绑上白纱。他忽略掉那句疯子,仍旧在问:“师尊喜欢吗?”
许鹤卿一口恶气上不来,“喜欢你妈!”
“师尊…”
许鹤卿悲凉道:“若我说我不喜欢的是你呢?难道你要把自己毁了吗?”
林止衣却反问:“师尊喜欢谁?”他蹲下,跪在许鹤卿身前,慢慢地将头磕在许鹤卿腿上,朝向许鹤卿,声音没有起伏地问:“司徒稷?”
许鹤卿陡然惊惶起来,又克制着说:“我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师尊在害怕?”
许鹤卿压抑心中的恐惧,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外人。”
“外人…”这两个字在林止衣口中轻轻打绕一圈,似乎是被这个词取悦到,林止衣弯起唇角。他又接着问:“师尊究竟喜欢徒儿什么模样?”
许鹤卿生怕他再做疯事,道:“你原先…你师兄的相貌就很好。”
林止衣骤然抬首,虽蒙着眼,许鹤卿却仿佛见到两点黑漆,如墨又如星。
这一日到底是怎么稀里糊涂过的,许鹤卿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林止衣很开心。
他借着这个机会说他想要个人,听到他说的人只是个无名小卒,林止衣沉默片刻,道:“魔界的事,我插不上手,师尊需得问魔尊。”
许鹤卿在混浊的意识中,真想一个大比兜扇过去。
但很快,那个人就被杀了。
谢惊澜提着那人头颅扔在许鹤卿面前,彼时许鹤卿在提笔练字。
头颅断得很干净,连血也处理得干净,圆滚滚的在地面上滚了一圈,方停在他脚下。
“听说师尊想要这人,徒儿把他送上来。”
许鹤卿连眼皮都未抬,挽袖沾墨,落下最后一笔。
“师尊不需要了?”
许鹤卿搁下笔,不咸不淡地瞧一眼,视线就回到谢惊澜身上,“嗯。”
谢惊澜走上前,看到白纸上的文章,神色一顿,“师尊当年教徒儿的第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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