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喝了一口水咽下,眼底阴笑尽凝。
“那姑娘这药”周婶问道。
秦慕放下手中杯盏:“周婶忘了,我百毒不侵呢,如果是毒丸,对我也没用。”
周婶这才想起来这点,眉目一松,放下心来。
“我食的是钟叔研制的能改变容貌的药丸,既然三王妃被擒,就一定会供出我来,皇帝的人、四王府的人,都不会放过我。”秦慕不徐不疾、不以为然道。
周婶点点头,原来如此。
的确,一连害死两位皇子,她肯定会被全月盈通缉。
“周婶也食一粒吧,晋风、还有那个女人可都是见过你的。”秦慕从袖袋里又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她。
“好。”周婶伸手接过,也没倒水,就这样送入口中干咽下。
秦慕起身:“去收拾一下吧,京城已再无留恋的人和事了,我们离开这里。”
周婶领命,出了厢房。
秦慕感觉到脸开始痛,似火烧火燎,又似有大力揉捻挤压,她连忙走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自己因痛因药效而狰狞的五官,她心里的那份憋屈和不甘又涌了上来。
想她堂堂一太傅亲孙女,堂堂一贵女,本应该是众星捧月、养尊处优才对,竟落得这般下场。
先前不能以真身份示人,如今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丢了家,丢了爷爷,丢了身份,丢了男人,如今连受之父母的容貌也要丢了。
浑身薄颤,她抓起梳妆台上的妆奁盒狠狠砸向铜镜。
“嘭”的一声巨响,把外屋正在收拾的周婶吓了一大跳,不知出了什么事,当即跑进来看。
见秦慕好好的,妆奁盒四五分裂在地上,里面的首饰散落一地,周婶大概猜到了什么情况。
因为隐居的这段日子,这丫头性情大变,原本温良的一个人,经常动不动就发火发脾气,扔东西砸东西。
她已习以为常。
低低叹,她拾步上前,将地上的首饰盒妆奁盒一一拾起来。
“姑娘,一切都过去了,姑娘自己也说了,京城再无留恋的人和事了,那就往前走、往前看,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开始全新的生活,姑娘还年轻,以后的日常还长,我们要开心地活。”
周婶将拾起来的首饰放到梳妆台上的另一个首饰盒里,语重心长道。
秦慕看向她,失神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
“对,周婶说得对,一切都过去了,我若还这般痛苦,岂不是白报复了?我们要开心地活,该痛苦的是薄霜母子,我又没失去什么,对吧?我们还有那么多银票,足以余生富余无忧,我还有你,也不必吃苦受累,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走,收拾。”
“嗯,收拾。”
皇帝、梁德子,以及晋风和石磊走进厢房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桑无渊躺在床榻上,阖着双眼,一动不动、悄无声息,薄霜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趴伏在他身上,因为脸是背门的方向,所以他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亦一动不动。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桑无渊已经走了,这个女人在难过。
“老四!”
皇帝身子一晃,边上的梁德子眼疾手快将其扶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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