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厢房里,秦慕坐在桌边,看了看墙角的时漏。
从聂怀璧进宫到现在已经两个半时辰过去了,就算他先去请示皇帝,再到天牢,到天牢后再跟桑无焰说会儿话,桑无焰才食下栗子糕,这些最多花半个时辰吧。
也就是说,桑无焰中毒身亡,应该两个时辰了。
钟叔说过,中了母子蛊的人,母蛊的主人死后,子蛊的主人最多两个时辰能活。
所以,桑无渊现在应该也已经归西了吧?
心中一痛,她捂着胸口,忽然就笑了,低低笑出声来,笑得眼睛都红了。
她也不知道她跟桑无渊为何会发展到今日这样。
明明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最终她却亲手要了他的性命。
心痛吗?她问自己。
痛的,很痛。
可她不悔。
是桑无渊逼她的,是桑无渊咎由自取,是桑无渊活该!
但凡他对她不那么绝情,但凡他眼里有她,但凡他不对薄霜那个低/贱的女人那么好,她也不至于会对他下这般狠手。
她一直在等,等他放弃薄霜,等他醒悟,等他回头,可是到头来等到的却是薄霜安然无恙被找到,甚至还给他生了子嗣,他们一家三口团圆。
她绝望了。
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她就不能让他们舒坦,既然薄霜命那么大,怎么也弄不死,那她就弄死桑无渊,既然她得不到他,那薄霜就也别想得到。
得不到的,毁灭,她总做得到。
周婶走进厢房:“姑娘,奴婢出去打听了下,三王爷已经死了,皇上已命人擒了三王妃。”
秦慕并无意外。
“四王爷呢?”
“应该也不好,听说晋侍卫和石侍卫都冒雨进宫请皇上去四王府见他最后一面了。”
“皇上去了吗?”
“去了。”
秦慕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冷弧。
转眸再看看时辰。
肯定已经死了。
钟叔说过母子蛊可以称得上是世上最难解的蛊毒之一,除非种蛊之人,旁人就算医术再高明,没个十年八载根本不可能研制出来。
“周婶,倒杯水给我。”秦慕示意周婶。
周婶依言照办。
见秦慕接过水之后,就从袖袋里掏出一粒药丸,周婶大惊:“姑娘要做什么?”
秦慕瞥了她一眼,轻嗤:“周婶以为我要做什么?寻死吗?”
周婶没做声,抿了唇。
她的确以为她要寻死,毕竟那么爱桑无渊的一个人,却借刀杀人杀了桑无渊。
情爱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让原本那般善良美好的一位姑娘,变得今日这般毒辣阴狠,她怎么也劝不住。
如今桑无渊死了,她觉得她可能也不想独活吧。
“周婶放心,我才不会寻死,死了又不能跟桑无渊同穴,就算在阴曹地府遇到了他,我也不会得到他的善待,何必追随与他?我要活得好好的,看看薄霜那个女人过得怎样的凄惨。”
秦慕将药丸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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