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不一会儿张有强来了,他面色红润,新剃的平头看着扎人扎手,极有精神劲。只是身后还跟着熟人,穆烈杨。
“嘿,今天沈老板怎么有空过来?”张有强打趣她。
“上次得了瓶好酒,想着没人喝,给张老板带过来。”沈施眼神示意,“张老板要是再说我就转手送人了,正好…送给穆先生。”
张有强爱酒,一打眼就知道这酒是老窖,从心里到面上都喜欢,拎了过来,“那哪能啊?你要给穆小先生送礼再花钱买去吧!”
被他们参带,穆烈杨并不生气,笑了片刻,“我不爱喝酒。”
沈施没继续油嘴,之前下药的事穆烈杨再想起来可不好。她今天就是来给张有强送酒维持下交情的,那酒是签合同时贺均山的回礼,送给张有强也不算浪费之前他传话的苦劳。
她看出张有强今天要招待穆烈杨,打算先走一步,没想到穆烈杨在她开口前先道,“正要劳烦张老板找你吃顿饭呢,正巧就遇上了,赏脸一起吃个午饭?”
沈施疑惑了一瞬,点头称好。
服务生将几人往小包间带路,沈施一边打量着陈设,小包间在屋子后面,是过年后新盖的屋子,现在时代在发展了,再过个些光景就是九字开头的年代了,也是越来越放松,张有强把早就想盖起来的包间给盖起来,连带生意也愈发好。另一边她想着穆烈杨邀她吃饭能有什么事儿,他们关系不咸不淡,也没有合作的方向。
现在吃饭还为时尚早,服务生端上茶水,沈施轻抿一口,等着穆烈杨下言。
不会儿,穆烈杨便道,“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宗京誉先生,我家里长辈和一位老朋友对此有些兴趣,想和他谈谈。”
穆烈杨在生意场上帮过宗京誉,加上他的宣传也了解几分运输公司,家里人最近在行当上听说这事后来了兴致,想他帮忙引荐。穆烈杨自然答应,但直接找上去,太过大张旗鼓,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才找上。
听见这话沈施本能地握住杯子的手收紧,黄汤在杯壁打个转悠。一息平缓后,她恢复正常,“好啊,我帮你们联系,说好了约个时间。方便透露是哪几位吗?”
不怪她刚才紧张,这年头好人多,热扬简单纯朴,但在这之下坏心子的不是没有。看人家有好门子的,仗着自己有两个钱,就把人家赖以生存的东西抢了去。这样的事她近来也听过两耳朵。
不过想到穆烈杨家里是正经背景,家人人也是同样出事,犯不着为一个还没站稳脚跟的公司给自己泼脏水,公司也有黑市底子护着,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嗯,好,那你约时间吧。当然方便了也没有多少避讳,是我二叔和我爸朋友的孩子的公司,刘氏公司的刘沛中。”穆烈杨直接把人名报出来。
这个人名似乎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她认识刘姓人家不多,很快就想起来,之前她爸在医院时好像听见刘泉德老爷子叫过。
“是刘泉德老人亲人?”
穆烈杨略微诧异,“你认识他?”
“谈不上,”沈施摇头,不乱攀亲戚,“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穆烈杨借此介绍了一番刘沛中和他手下的刘氏公司。服务生开始端着盘子一个个上菜。
“时间定好了,后天下午。”宗京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今天回来沈施就把消息告诉给宗京誉,原样的话一句没少。和他们一样,宗京誉倒也不怕穆家会使坏点子。但有一样他也想不通,就是穆家和这个刘沛中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穆家不像小地方老板,接触不到外面更广大的世界。像首都这样的地方,也有人看到机会,发展运输公司的路子。对比起明面上的生意,选择他貌似不是最优选择。
“那后天我陪你一块儿去,正好也算半个熟人,不会冷场。”透过话筒沈施能模糊地听见话筒那边的风声,“你跟车注意安全,夜路可要小心些,不要跟之前那样带伤回来。”
说到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宗京誉第一次跟车受伤的事,虽然是后面她才看到他身上的伤疤,这也足够让沈施心疼许久了。在末世,那些先锋队员外出收集资源和资料时回来一身的伤,满身刀口都不如看到宗京誉的刀疤揪心。
听着对象再一次提及这事,宗京誉既无奈又窝心。声音传到话筒里,“我知道,我会每一次都平安回来见你和小齐的。”
“不止平安回来,还要不能瘦,不能太憔悴,不能让我们这些家里人看见你难受。”沈施开始无意识絮叨,“还有不能无规律饮食,不方便吃饭的时候,就吃家里带的肉脯和果干,带的茶叶去火去疲,记得喝了。”
肉脯和果干是沈母做的,沈施打下手。自从知道女儿搞对象后,老一辈便有意无意对宗京誉既严苛又爱护了,这些吃食备的跟沈安路一样顶顶够。
宗京誉看一眼窗外不断闪烁的风景,忽然很想把人抱在怀里揉搓一把,然后告诉她,她对他太好了,让他每一次都乐得找不着北,都没心思挣钱让她当老板娘了。再大大地亲一口,从脸到嘴唇。但一切想法到最后只一句话,“好,都听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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