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宗京誉结束跟车,风尘仆仆地从沿海h市回来。
他和沈安路一回来就先去了沈家。果然,听见动静的宗齐从屋里探头,见是哥哥乐掂乐掂地跑来。小孩早就恢复学业了,暑假在家也是闲着,时常往沈家跑。沈施见他来的勤快,还把小隔间收拾出来给他住,有时宗京誉跟车出去,宗齐吃了晚饭就在这歇下。
宗京誉抱起他,胖了,比走时还重手了些,“有没有听沈伯伯和沈姨的话?”
“有哇有哇,沈伯伯他们对我可好了,沈姐还给我做熘肉段吃呢。”
多大人了整天还馋人家的吃喝,宗京誉对此失笑,抬头正好看见沈施出来。眼神瞬间被勾住全部视线。
车队里平时签了合同的单都不需要他再亲自去跑。不过这次谈的单子挺大,能挣钱,就是远了些,来回需要十来天。
十来天没见到心尖上的人,夜里他抱着被子看天上,睡不着数星子,频频在眼前闪烁的都是沈施一颦一笑的影子。
“都回来了,还行,都没瘦多少。”沈施不是煽情的人,加上也不是什么大分别,上次在电话里只是情绪上来多说了几句,现在没什么离别情绪。
送他们回来的人把行李放在院子里就离开了,沈安路道谢后把行李往里拿,进屋时瞧宗京誉一眼,再瞪她一眼,“也不看看你大哥,白疼你了。”
沈施作势要接过行李,他却又给拦下,顾自往里搬。宗京誉拿起行李跟上,路过她时,手搭上她细软的发丝揉搓,满足多日愿望。
自从家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人是愈发胆子大了,沈施翻他个白眼,却也随他去。
休息一天后,两人如约前往北格饭店。
最近城市规划建设,平昙村到镇上的一条路在挖断重修,导致镇上的班车停了许多。宗京誉叫车队里的司机师傅送他们一程。
坐车到镇上,这才发现施工工人手脚快,以往走的路都被撬开了,不能走。从这到北格还有一条路,就是要绕半个城,但眼下也只有绕路而行。
车子滑过城北地界时路过红阳饭店,也许是本能,沈施抬头朝里看一眼。来来往往的食客比之前一个多月前要多,虽然也比不上北格食客络绎不绝,但也往日光景热闹许多。
她心头冒上一分诧异,不是说红阳气数已尽吗,这是…起死回生了?
车子迅速滑过,转眼是另一副景象,沈施扭过头,算了,起死回生也好,攀上别枝也罢,安分做生意就碍不住她的事,她也不想再过多纠缠。
到了地方,服务生领进小包厢。里面没人,只有风扇在运作,吱呀地冒凉风。
服务生道:“已经叫人通知老板了,我们老板等会就到。您要等的人还没来,两位先坐下喝喝水吧。”
等人走后,宗京誉打量包间,“比起上次来,张老板用心了。”
“可不,这包间价钱说出来不得了。”沈施和他闲谈,摆动手指。
话音刚落,张有强恰好推门进来。
一般人谈生意不会有张有强作陪。不过这笔生意不同,其中他跑动不少,也算见证人什么的,拉上他充场子不过分。
张有强坐下不久,服务生就拎着一干人进来。为首的不再是穆烈杨,而是一位和他有几分相像的青年人,以及刘泉德老人的儿子刘沛中,往后则是穆烈杨和几位陪客。
刘沛中还未得到消息,进门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番这个小有名气的宗京誉,收回目光时意外发现他身后的姑娘有点眼熟,皱眉想想,不就是之前卖给他爸人参的姑娘吗?看站位这两人还有瓜葛难道?
一番握手客套后,几方落座。沈施还没这样正式过,心里痒痒对此多了几分好奇。
但很快她瞻仰大佬谈话,各方来路拼杀商场的场面并没有如想象中发生,一伙人喝喝茶,品品小酒,入股合约书就拿上台面了。
沈施那期待的眼神逐渐呆滞无光。不是应该舌战一番的吗?
陪客把合约往前推,穆烈杨的二叔穆忠城说道,“之前的话也说了。我们希望能和贸达公司合作,参加入股。”
宗京誉翻开合同一边看,一边思索。合同上面清楚写明穆忠城入股多少,刘沛中入股多少,前期投入资金达到多少。
宗京誉心里默默计算一番,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有人手,小二爷握着一批潜在合作人名单。
但二人还是穷的,这个穷不是指个人资产的穷,而是公司的。小二爷虽然是踏实信他,但也不能放着黑市买卖不干了,把钱全砸进来。而自己前期的投入资金基本所剩无几,虽然现在赚回来了,说到底还是穷的。而如今这两尊佛带来的资金投入,绝对能让公司彻底稳稳固在本市。
这次跟车到沿海地区,的确把宗京誉的心喂野了。
相比内边的城市,那边高楼个顶个的盖起来了,房子好看,百货大楼也好看,就连商铺装修都俏些。那地方有像他一样外来的务工人。开着小野车,小三轮跑运输的也有,就是只在市区来回跑。
他很喜欢这个城市,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切都有发展的样子。生他养他的地不是穷乡僻壤,却也小城市掰不过大城市。宗京誉看着心里痒痒,他想把路线开到那个地方的话。那个地方车多,人也多,公司发展起来肯定是迅速的。
不过现在嘛,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有了这笔资金投入,他在小城市也可以买车租车,雇佣人手。
宗京誉心里有了成算,不过有一点还是疑惑,他也问了出来,“恕我冒昧,两位也是见多识广,算得上走南闯北的人物,怎么就看中我贸达公司了?”
知道他是答应一半了,穆忠城朗声笑道,“宗老板不要太谦虚,你这是看轻自己。的确,在本地你是这个,”他说着比个大拇指手势,“但首都和沿海那边,你的总量差了些。”
“不过宗老板呐,你的发展速度是我穆某人见过最快的。别人不敢说,你,我可是很看好啊,哈哈哈。”
做生意是最会嘴皮子的,常常半句掺着假半句就着真说,但沈施却侧目回忆起来,似乎从一无所有到本地小有名气他们的速度确很快,快到让人注意,甚至眼红。穆忠城的话,她是有几分相信的。
至于宗京誉则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两人拉扯起公司话语权。
大量资金意味着话语权的转移。他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有发生的可能。
刘氏公司本来偏投资型的公司,对于把控入股话语权,不是很剧烈。宗京誉和穆忠城拉扯一番后,确定资金稍微缩水一些,话语权和决策权保持在宗京誉手中,两人占比股份分红。
…
吃过商业午饭后,沈施和宗京誉走在街上。夏日炎炎,大街上只有三两行人,除了必要出门,没有愿意这个点出门。
两人难得有清闲又独处的时间。宗京誉心头躁动,最终还是在大街上牵起对象的手,沈施任由比自己指骨大一截的手滑进指缝,演变成十指相扣。
“我们去哪?”她说。
宗京誉本来有计划,到嘴边拐了弯,“天气太热了,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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