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管。”
那掌柜见冷天峰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低头仔细一看手中事物,顿时面色大变,一张胖脸瞬间变成了酱肝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回冷天峰靠着的桌子上,不住地作揖赔礼,就差跪下了。
林梦婷不料这掌柜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忍不住凑上前去看看究竟是何物。她定睛一看,原来竟是块铜制腰牌,上面赫然写着“锦衣卫总旗张景易”的字样。林梦婷怎么也想不到冷天峰竟会掏出块锦衣卫的腰牌,瞬间双目圆睁看向冷天峰,却见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冷天峰眼见那掌柜腆着个大肚子不住地作揖,脸都快帖道地上了,心中忍不住暗笑,但还是装作不耐烦地说道:“别他妈废话了,赶紧给我起来。”
那掌柜一听冷天峰发话,赶紧站着身子,诚惶诚恐的看着冷天峰。冷天峰不愧是在锦衣卫混了四年的人,官架子摆的十足,只见他盛气凌人的说道:“告诉你,老子是朝廷专门派下来调查酆都县闹鬼之事的,还敢不让我住店,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那掌柜一听冷天峰的话,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啊呀我的佛祖老爷啊,终于有人来查这些恶鬼了,这半年我们过得是提心吊胆,您现在终于来了,我真怕我没命活到明天啊。”
冷天峰看着这个胖胖的掌柜,也有一丝怜悯,只好口中装狠说道:“这么大人了还哭,丢不丢人,还不给我起来。”
掌柜一听冷天峰发话,哪儿敢不听,噌的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就好像一个肉球掉在地上又弹起来一样。掌柜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连忙说道:“这位官爷您尽管吩咐,小人无有不从。”
冷天峰装作傲慢的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说了,第一,我们是前来秘密调查的,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我们的身份;第二,店里砸坏的东西我们照价赔付,少不了你的钱,别跟我说不用,你听着就行;第三,现在立刻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和酒菜,马上就去。”
掌柜一听连忙点头答应,刚好那个到门外道歉店小二也走了回来,掌柜的就赶快吩咐店小二去后厨催厨子做几个好菜,他嫌店小二走的慢,还忍不住在后面踹了一脚,唯恐他慢了。
林梦婷见掌柜和店小二都去忙活了,只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便也在桌旁坐下,向冷天峰说道:“你这方法还挺管用。”
冷天峰无奈笑笑,说道:“不然你以为锦衣卫出门都是怎么干的,不就是因为权力大才敢专横跋扈吗?”
林梦婷一指桌上的锦衣卫腰牌,问道:“说说吧,这是怎么来的?”
冷天峰顺手拿起那个腰牌,无奈苦笑道:“还记得开封城外我们曾遇到严辙严大哥,当时他曾用马槊击杀其他几个与他同行的锦衣卫,他离开之后未曾处理尸体,我当时上前查看了一下,便发现了这个,这是其中那个叫张景易腰牌,我当时便想暂且收起来,说不定以后用得到,没想到今日还真用上了。”
林梦婷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冷天峰,略有嘲讽的说道:“刚才演的很真啊,你在锦衣卫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这么欺负百姓?”
冷天峰顿时欲哭无泪,他也知道他刚才演的太像真的,只好无奈摇头道:“我从未欺侮国百姓,但却是见过不少同僚行过此事,刚才也不过是学着他们的样子而已。”
林梦婷“哦”了一声,学着冷天峰刚才的不可一世的样子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冷天峰顿时大感头疼,正想要解释,这时刚好店小二端着几道小菜和掌柜的一起走来,冷天峰一见他们出现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马上又装作趾高气昂的样子,指挥着店小二将酒菜放在桌上,然后问道:“你们两个谁跟我说说这酆都县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一听,顿时额头又渗出汗来,看那表情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声音凄苦的说道:“这位官爷,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就是不知怎的,半年之前有人半夜回家说是见到了十大阴帅里的牛头马面,接着没两天就听说县里一个叫张六的农户不信邪,就拿着石头砸路上遇到的白无常,结果还真没想到让他得了个金元宝,四处炫耀,结果刚过两天就有人发现他暴毙在街上,从那之后这酆都县便开始不得安宁,三天两头死人,而且一个个死状奇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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