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摁住了几欲往前冲的孩子,“别冲动,有我们在,会替你做主的!”
“血债血偿!”耿少离红着眼。
听得这声嘶吼,周柄不自觉的颤了颤身子,但转念一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所言能有几分可信?有几人会信?
如此,他又直起了脊背,“一个孩子说的话,皇上不会相信的。”
“那他呢?”周南问。
吴师爷亦步亦趋的从外头走进来,“周柄,你好歹毒的心,自己事情败露,居然派人毒杀我,若不是沈指挥使早就料到了你们会出此下策,早早的把我转移,你们便已经得逞了!”
“你没死?”周柄浑身剧颤,“你没死……”
吴师爷冷笑,满是血污的脸上,漾开坚定的恨意,“我没死,但你离死期不远了!”
“咱们正愁不能将永慰县境内的五毒门余孽,一网打尽,你倒好,自个将所有人都拱手送出,咱们也就不客气了,照单全收!”周南满脸嘲讽,“就这脑子,你也敢做下这等恶事?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扈崇贵面色铁青,扶着桌案慢慢的坐下来,腿软得不成样子。干坏事的时候自然不怕,但怕秋后算账,眼下便是!
“周柄!”沈东湛开口,“还有什么话可说?”
周柄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我跟这些事没关系!”
“狡辩已经救不了你,五毒门的人都被抓住了。”周南双手环胸,抱剑而立,“你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铁证如山,岂容抵赖!”
沈东湛将目光落在扈崇贵身上,“扈大人要不要辩一辩?免得到时候,去了皇上跟前,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这件事……”扈崇贵呼吸微促,“我乃是钦差,哪里知道这永慰县发生的事情,周柄为延州通判,更是不曾与本官提及分毫,本官什么都不知道。”
周南气急。
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想抹平这笔血债?
想得美!
“现在想把自己摘干净,似乎太晚了点,扈大人受了不少银子,想必这些银子还来不及花,若是咱们把这些来路不明的银子,往皇上跟前送……”沈东湛揉着眉心,“扈大人该如何解释呢?”
扈崇贵愤然,“沈东湛,你这是诬陷!现如今来永慰县的钦差只有咱们三个,小公爷失踪,你便想把黑锅甩在本官头上,本官告诉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官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顾左右而言他,是觉得小公爷失踪,我便拿你没办法?”沈东湛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吗?
扈崇贵冷笑,“小公爷不在,沈指挥使妄图一人独大,将办事不利之名落在我头上,到了皇上跟前,我也会这么说!”
“呸你个混账老东西,谁说小爷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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