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尚家兄妹和管家,再无旁人。
苏幕一身道袍,手持桃木剑,驱邪之式做得有模有样,足以……以假乱真,三清铃响,符纸入火烧,冷风吹得冥纸漫天飞舞。
众人在外头站着,苏幕持着剑进了宋姨娘的房间,紧接着,年修念念有词的关上门,不断的摇着手中的三清铃。
放下桃木剑,苏幕开始检查宋姨娘的尸身,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宋姨娘的掌心。
这只眼睛……
苏幕皱眉,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速度很快,来不及捕捉,隐约好似某些记忆,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好像在哪里见过。”苏幕低语。
年修皱眉,“在哪儿见过?”
苏幕摇头,“不记得了。”
的确不记得了。
屋内,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
“不像是被收拾过的样子。”苏幕环顾四周。
年修摇着三清铃,“奴才也这么觉得,但是……她是如何中毒的?”
杯盏,无毒。
床褥,干净。
苏幕合上眼,轻轻嗅着。
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的气味。
苏幕提起桃木剑,在屋内装模作样的转圈,终是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案头。
案上,放着文房四宝。
白纸铺开,镇纸压角,沾过墨的笔,还在笔搁上摆着,一本《三国志》映入苏幕的眼帘,乍一眼好似没什么异常。
“临死前还在练字?”苏幕捻起笔杆。
笔尖的墨虽已干涸,但以指腹轻抵,能出些许墨痕。
“可能是习惯。”年修道。
苏幕放下笔,“不是说身体不适,进屋休息?既然是休息,哪来的闲情逸致去练字?你看看尸身,这女人到死都穿着绣鞋,说明压根就没有上、床休息!”
“是要写书信?”年修不解。
苏幕可不这么认为,单手翻开书册。
书内,正好夹着一片叶脉签。
所在位置,正好是“三国志,魏书”的那一段:是时术阴有不臣之心,不利国家有长主,外托公义以答拒之。
“爷,这是什么意思?”年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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