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鞭尸而已,舅母您缩头乌龟都愿意做,这点不痛不痒的背后议论又算什么呢?”
姜年是真的被贺佩玖带坏了,几句话里看似和颜悦色,软刀子一直在苏灵身上捅,捅得她半点还嘴之力都没有。
“贺御,你家太太这嘴,好毒啊。”江见月一边吃瓜,一边跟贺佩玖咬耳朵,“看看那女人的脸色,我真怕她被姜年妹妹气成什么样儿,还麻烦我去抢救。”
贺佩玖没做评论,还笑得颇有几分得意。
‘我家先生’自从结婚后她偶尔谈笑时会说出来,贺佩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原来不是,他依旧容易被这个称谓甜到心坎。
最后,苏灵脸色煞白的负气离开,她讲不赢姜年,也不能下这个套,让她出面去跟柳家协商怎么解决这件事怎么可能。
她是大房的人,如今的大房全然不得云祖清偏爱喜欢。
缩头乌龟的名号已经背了,在背一次又何妨?
在饭厅这么小闹一出后,几人就回房休息,但是姜年把苏灵怼得哑口无言这个事,在云家很快就传开,吓人之间议论很热闹。
“三小姐嘴巴好利啊,回来这几次对谁都是温柔有礼,每次我去送东西或者帮了忙‘谢谢’总是挂在嘴边,想不到护起老夫人来这么厉害。”
“还不是大夫人自找的,大小姐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一家子人回到家就躲在院子不出来,还尽拿我们撒气,最后还得劳烦老夫人出面,谁心里头对大房没点意见。”
“就是就是,难怪如今得宠的是二房,就是大房自找的。”
佣人是这个家里看事情最通透的,谁好,谁有本事心里门清,大房落到今天这一步就是咎由自取。
“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另一个院子里笑声不断,云悌家的媳妇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这位夫人便是之前去京城给王昭容撑腰,最后被易平娴掌掴那一个,叫杨容。
“妈,您别笑了!”云琛脸上写满无奈,反正他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云、柳两家这种气氛哪里笑得出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知道平京城里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云、柳两家。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很难懂吗?
说句难听的,万一柳老夫人因为这事归西,只怕柳家要跟云家拼命!
他反而觉得姜年说得那些话很有道理,犯错的人躲着当缩头乌龟,让两位年迈的长辈出面解决,果然厚颜无耻也可以做遗传。
“我为什么不能笑。”杨容满脸得意之色的反问,“苏灵她以为把女儿过继到二房就水涨船高,总在你爷爷奶奶面前踩咱们家,腆着脸去捧二房的臭脚,冷脸贴热屁股殷勤得不行。你看看,二房三兄妹谁把她放在眼里。”
“云璃那个废物在公司职位都比你高一头,凭什么!”云璃是苏灵的儿子,算起来应该是云家长孙,或许是长孙的关系吧,在公司地位,按他这个年纪来说可以说很高了。
“上次王昭容那个贱人来咱们家谈亲事的时候,苏灵知道了,在中间百般挑刺,找麻烦,巴巴的把云璃往跟前送,后来知道没戏,私下里巴结了我不少。后来王昭容那个贱人翻船我回到云家,她是怎么阴阳怪气的数落我来着?”
提起旧事,杨容心里也是憋屈窝火得不行,“要不是你爸爸不准我过去,我指定指着苏灵鼻子数落嘲讽!”
“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王昭容一事,苏灵顶多是过来嘲讽几句,真真让自己翻船的还是杨容本人。
“这时候,您跟大伯母家的恩怨应该放在一旁。”云琛在桌上拿了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着,“如果您想真真踩大伯母一头,就不应该在房间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是应该去爷爷奶奶面前帮着出主意。”
鲜嫩多汁的橘子递到杨容跟前,“都是一家人,爷爷奶奶心里肯定是要偏帮的,越是这样的时候您越不能明面上踩一脚,落井下石的嫌疑太重只会让您自讨没趣。”
“你的意思我明白。”杨容眼中闪着算计的神色,拿了两瓣橘子,真的鲜嫩多汁还很甜,“我不过是跟你抱怨一下,真要到了爸妈面前我自然晓得怎么做。”
“云琛你啊,也该多去跟贺御接触接触,总归在关系上你还是他姐夫,云家这头我是指望不上了,你要是能够巴结上贺御,那才是真正的高枝。”
去跟贺七爷多接触接触,云琛心里怵贺佩玖的很,他这点花花心思在贺佩玖面前哪里够看。
有凤来仪这边。
来平京城前姜年还有点小感冒,总是浑身乏力没劲儿,去医院检查了不是怀孕,就是真的感冒了,已入冬季流行性感冒的细菌滋生。
“你离我远点。”小手抵着要靠上来的人,眨着潮红湿润的眸子,“我感冒了七哥,流行性感冒容易传染。”
要说她为什么会感冒,始作俑者他是一个因素,另一因素是苏软软。
这么冷的天,那一晚贺佩玖喝了些酒回来,年关到了业务增多,商业饭局推都推不完,那一晚喝酒回来刚好遇到姜年在浴室刚沐浴完,穿着真丝面料的睡裙在浴室吹头发。
吊带睡裙极显性感和身材,加上喝了些酒,贺佩玖就口干舌燥的很,从身后抱着小姑娘挑逗般的啄着脖颈。
“怎么洗头了,不是来那个了。”姜年有个习惯,月经期间不洗头,按老一辈的说法是容易寒气侵体什么的。
姜年不疑有他,“已经干净几天了,前两天是犯懒,忙着写社会调查报告。”
前些日子,因为要写报告的时候东奔西走,忙的焦头烂额,冬天到了头发油腻的没那么快就犯懒了,今天放学得早,报告已经提交才想着把头发洗了。
“听说你去找爸爸讨教了一下。”
“嗯,爸爸给我做了指导,但我没有找爸爸当抢手哦。”当抢手这事就是她想,贺老也不会答应。
拨过她温暖的身体搂怀里,很挑逗的咬着她嘴角,“怎么不问问我。”
“你太忙了。”
短短几个字,抱怨的意味很是明显。
贺佩玖闷笑,把舌尖喂过去,惹火纠缠,“我看你也没闲着,除了回家睡觉,连七哥都不睡了。”
小姑娘被亲的身子发软发烫,柔软在他掌中染了诱人的绯色。
“我那个来了,不能怨我。”
“那今天……能补偿七哥了?”
缠绵的深吻之中,她轻轻嗯了声,下一秒裹在身上的睡衣滑落,刚巧那一晚又在下大雪,姜年很喜欢看雪景,也是一种趣味吧,飘窗上放肆了一番。
虽然屋里暖气很足,总归不比床上暖和,好像就这样给闹感冒了,加上苏软软小姐妹整日对着她咳嗽,就彻底给闹病了。
没有给亲,贺佩玖有些不爽,就亲她眉眼,咬她漂亮的耳垂。
“七哥身体很好,不碍事。”
“那也不能亲,江医生都说流行性感冒最顽固。”姜年坚持到底,小手捂着他作乱的嘴,声音软糯骄怯,“别亲了。”
再亲她就要忍不住投降了。
怀里的小姑娘又软绵又娇媚,潮红的眸子潋滟风情,倒是把贺佩玖看得嗓子眼痒得很,他很清楚小姑娘身子敏感的程度,晓得她动了欲时的模样和反应。
但她确实感冒了,真不能在折腾她。
可心里跟身体又痒的很,直接翻身下床,“我去洗个澡。”
藏在被窝里的姑娘小脸微红,提醒他,“不能洗凉水,你腿疼。”
“好。”
醉酒那一晚,贺佩玖大抵是疯了,着实卖力又蛮横,加上是冬天,第二日醒来腿就疼,这才导致来平京城还拿了手杖。
好一晌,贺佩玖洗完出来姜年已经睡着,朝着他睡觉的位置背对着,还带着口罩。
他轻手轻脚的上床,抱着细腰,贴在耳边低语。
“年年,转过来,抱着七哥。”
睡梦中的她迷糊的嘀咕,“我感冒了七哥。”
“不碍事,七哥不亲你,就想抱着你。”
她这才迷迷糊糊的翻身,非常乖觉的滚到怀里,手伸到睡衣下抱着他的腰还在嘀咕,“你不听话七哥,叫你不要洗冷水。”
“你抱紧我,我身上暖和,给你暖暖。”
他闷声低笑,轻轻揭了口罩,吻了下嘴角,“好,你给七哥暖暖。”
而此时的机场,又一辆飞机抵达平京城。
刚下机的人就打开手机,联系了一个人,“韩记者,劲爆消息要不要。”
记者最喜欢的二字的就是‘劲爆’,这样的新闻哪里能不要,现在就是让他跪下叫爸爸才能拿到消息他也愿意。
韩记者收到消息先过目一遍。
“啧啧啧,云家居然藏着这样的秘密,平京城是要大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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