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耻,自己这算什么?这不是典型的爱慕虚荣脚踏二只船吗?
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自己曾瞧不起的那种女人?
破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少爷回来了?”
赵夕钥心中一紧,当即离开了窗户,快步走到梳妆台前仔细地打扮。
大门口,林墨问:“我爹呢?”
破伯:“与你姨娘在客厅陪赵世诚夫妇在客厅谈生意上的事。”
赵世诚便是赵夕钥的父亲。其母名叫徐永翠。
破伯低声道:“少爷,你究竟怎么想?”
林墨想了想:“我准备把她收到自己的大队中。”
破伯讶异,还对她余情未了?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你还要?
林墨读懂了破伯眼中的意思,笑了笑,拍了拍破伯的肩膀:“我心中有数。”说完大步而去。
客厅。
林云舒夫妇与赵世诚夫妇分主宾坐下。
徐永翠笑盈盈道:“林老板,外子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在离岛开商铺的利润可比在沧渊城至少要高二成左右。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发财机会啊。”
林云舒沉吟道:“离国与景国一直摩擦不断,去凤岛去开商铺,这个···"
赵世诚笑道:“我知道林兄的顾虑,放心,离岛岛主身边有我苦心经营的关系,只要林兄愿意,门路是现成,门面也是现成的,你只要出钱出人即可。”说完抬手一张地契放在桌上推到林云舒的面前。
林云舒与阮星梦相视一眼,这是送我们一家门面?这么大方?
徐永翠笑着接口道:“这算我们的一点心意,也算给夕钥的一份···心意。”
林云舒还没说话,林墨的声音响起:“好,我答应了。”
“咻”
一道藤蔓飞来,卷起地契倏地飞回。
林墨一脸笑意的走进了大厅:“多谢伯父伯母慷慨解囊,小侄正好没有去处,没有一个好营生安身立命,这下好了,去凤岛开商铺正合我意。”
本是一脸笑意的赵氏夫妇面色一僵,大队长不当去开商铺?
徐永翠试着问:“墨儿,听闻夜阁主很重视你,昨天还把你提拔成了大队长,你在沧渊阁当差好好的,为啥要去凤岛开商铺?”
林墨叹了口气:“伯母有所不知,夜阁主陷入了景国内部的纷争,现在已经被一撸到底,此时正被大正司的人押往京城受审,我估计我这个大队长只怕也得跟着倒霉,所以我准备辞职不干,免得遭到牵连。”
林云舒一愣,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这么平静?他看了林墨一眼,便心中有数了,于是选择了沉默。
阮星梦也是一怔,她凝视着林墨数秒,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吭声了。
赵世诚的脸色僵住。
徐永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强挤出一丝笑意:“这大早上的,墨儿可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众所周知,夜阁主刚来不到数月时间,你又破了水家这么大一个邪恶组织的案子。他这么大个人物,怎么可能说倒台就倒台了呢?”
这么快就转口称水家为邪恶组织了?这么快就忘了你曾经的亲家了?
林墨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我破了水家的这么大个案子,夜阁主怕我被邪恶组织的高手追杀,所以才与邪恶组织妥协,这才给了他的对头以机会,从而扳倒了他。”
赵世诚毕竟是男人,见多识广,深知那些上位者之间的争斗的残酷性,他追问一声:“如此说来是真的了?”
林墨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们打听打听就清楚了。”
赵世诚与徐永翠相视一眼,徐永翠咳嗽一声:“既然林老板心中有顾虑,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在凤岛开商铺的事就此作罢。墨儿,把地契还给我吧。”
林墨笑了,一听我没了前途就见风使舵要撤资了?
有这么做人的吗?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林墨正要说话,赵夕钥的声音响起:“娘,你怎么能这样呢?送出去的礼怎么能收回来?你不害臊,我还嫌丢人。”
随着话落,赵夕钥一脸怒容的走了出来。
她是真的生气了,先是为了赵家的前途逼迫自己退婚,后来水家倒了,又让自己腆着脸来与林墨破镜重圆,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人?礼物吗?
赵世诚的脸色沉了下来,喝斥道:“你怎么跟你娘说话?”
赵夕钥:“说好的那张商铺地契是给林伯父赔礼道歉的诚意,既然是诚意,哪有把诚意收回来的道理?”
徐永翠脸色有些难看:“好啊,你居然敢教训起为我们来了,你有把我们当父母吗?”
赵夕钥眼睛红了,胸膛急剧起伏,声音也自提高了几分:“我没把你们当成父母?你们有把我当成是你们的女儿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真是为了我好吗?我是个女子,你们让我跟这个男子退婚,跟那个男子订婚,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想过别人怎么看我吗?想过我以后怎么办吗?
我就像是一件货物,一个筹码,被你们送来送去,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说到最后一句,赵夕钥已是香肩颤动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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