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沧渊阁大牢。
副阁主吴子云负手缓步走进了水若安的牢房淡淡道:“雨停了,你可以走了。”
水若安一怔,放我?真的假的?在深夜放我是几个意思?
水若安顿是警惕起来:“你想玩什么花招?”
吴子云身体略前倾漠然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本座对你耍花招吗?你若不想走,本座也不勉强。”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吴子云离去的背影,看着没有关闭的牢门,看着那长长幽幽的走廊,水若安眼中涌起强烈的渴望。
他太渴望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了。
水若安的心不由怦怦乱跳起来,就如初次拉住心仪姑娘的手那般激动。
但水若安没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吴子云说的话。
吴子云是何许人?他是元灵强者,贵为沧渊阁副阁主。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只蝼蚁。
以吴子云的身份地位的确没必要骗自己,或者说自己没资格让他骗。
再说,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可骗的?
不外乎就是一死。
想明白这些,水若安的呼吸粗重起来,脑中闪过外面的青山绿水与一条条街道与一张张脸庞。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对自由的渴望,他抬起脚缓步走向牢门。
到了牢门口,水若安的心狂跳起来,他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有人后,他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牢房。
水若安在幽幽暗暗长长的牢房通道中目不斜视的疾步而行。
直到走出了大牢,也不见一个人影出现阻挡。
水若安确定了,这是真的放自己走了。
老祖果然还是疼我的。
即将重获自由的欢喜之情涌来,让水若安热泪盈眶,他现在才明白,自由原来是这么的好。
水若安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激动,循着记忆的方向一路狂奔。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脚步也有些轻浮,这是林墨折磨他的后遗症与心情激荡所致。
水若安几次三番的跌倒在地,摔得呲牙裂嘴,却又强忍着痛楚,快速地爬起继续向前冲。
他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离开这个让他蒙羞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
终于,水若安跑出了沧渊阁的大门,一头扎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在树林里跑了大约近一里地左右,水若安渐感体力不支,他背靠着一颗大树大口的喘息着。
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水若安数米远的地方。
水若安心中一阵哀鸣,果然不是真的放我走,不就是要我的命吗?这又是闹那样?他真的有点被林墨搞怕了。
是了,猫在捉住老鼠后,总是要戏耍一番后才开吃的。水若安在心里悲哀地想。
人影开口道:“别紧张,自己人,我是三长老派来接应水少的人。”说完拿出一块令牌抛给了水若安。
水若安接过令牌查看后大松一口气,身体软软的顺着树杆滑落,同时心中补了句:特么的,你不早出现?害得老子担惊受怕死命的跑?
人影身体一晃出现在水若安身边将其扶起:“跟我走,现在你安全了。”
水若安甩脱对方的手,回头看向沧渊阁的方向,咬牙切齿道:“林墨,你给我等着,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一定百倍千倍地奉还给你。”
弦歌坊。
林墨做了一个似真似幻奇怪的梦。
梦里他行走在一片蕴蕴之光中,似是镜面,又似是水面,又似身处虚无之中。
随着他的行走,他的脚下生长出一朵朵青莲且刹那绽放盛开。
随着他越走越远,他身后形成了一条莲花之路。
林墨停下身回首,所有的青莲之花朵朵浮空围绕着他旋转不休,而后化为一张张模糊的脸。
一道飘渺的声音响起:“归来吧,归来吧····”
林墨大声问:“你是谁?”
“砰”
所有的面孔刹那碎裂,化为片片花瓣漫天飞舞,随后齐齐扑向林墨。
林墨一惊,霍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莲花,而是一张如花儿般美丽的脸。
准确的说,那是一张满脸寒霜的俏脸。
嗯,这张脸有点熟悉。
林墨瞬间清晰。
唐云锦?她怎么在这里?她怎么跑到花坊来了?
唐云锦冷笑连连:“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敢鬼混?居然敢夜宿花坊?我看你是欠收拾。”说完伸手就揪住了林墨的耳朵。
林墨闪避不及,被揪了个正着,当即痛得呲牙裂嘴:“松手,松手,再不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唐云锦眉头一挑:“还敢威胁我?你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
这个林墨真不敢,也不舍。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小姨对他的确不错,如姐如母,严厉又关怀备至。
唐云锦手上的力道又自重了几分,林墨痛得只能以手撑起身,顺便麻利的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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