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前两日还热情招待,可后面几次都被李砚浓截胡了礼品,却躲在屋中不见客后,心有不满。
等裴青天黑之前应酬归家,硬是将人拉着埋怨起李砚浓的不是。
“儿啊!你快看看她多过分,别人送来的好东西,全被她吞得差不多了!”
“原还想着带给茂哥儿娘俩补补的,现在好了,全都进了那贱妇的肚子了!”
原本还不甚在意的裴青,听到茂哥儿娘俩,有些迷离的眸子才渐渐清明。
耳边只听亲娘继续唠叨,“月初时给那边送了五十两,茂哥儿病弱,总是看大夫吃补药,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如枝托人传话,让我们过去瞧瞧,你且抽出空来,与我一同去一趟!”
裴青面色微沉,问道:“娘身上的银钱,还有多少?”
裴老夫人先是一怔,面上显然闪过犹豫,可是下一刻,只听裴青严肃道:“娘,可别与我也耍心眼子,我们可是一家人。”
裴老夫人闻言,面上一红,当即便道:“自从那日被九皇子抢了,我就根本没机会再去偷摸拿她嫁妆。”
“现在身上左右也不过百两左右,只少不多。”
现在他官途眼看顺遂,少不了请酒联络感情,花钱的地方不少,更何况还有一子要养,压力不免有些大。
“对了,前两日不是说好了,想法子从李家取钱嘛?可想到什么法子了?”裴老夫人迫不及待问到。
裴青道:“想到了,只是不到逼不得已之时,不便用这个法子。”
“现在就是逼不得已之时啊!如枝那边还等着银钱,你请酒吃饭也需银钱。”
“日后等你飞黄腾达,她李家也不免要沾光,且不能叫她们家白白占便宜,肯定要付出些什么!”
裴老夫人说的理所当然,全然忘了,李家的姑娘已经被她们给磋磨利用成了什么样!
“对!”裴青也似被说动了,眸中神色坚定几分,“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那个法子吧!”
……
翌日中午,京城东市闹街上的李宅房门被敲响。
门童开门,瞧见亲家婆的样子,当即便是要驱赶人离开。
前两年小姐还未出阁便芳心暗许了裴家的学子,当年亲家婆裴老夫人为了这趟婚事定下来,可也来李宅闹过一回。
指责老爷和夫人棒打鸳鸯,瞧不起还是白衣书生的裴姑爷,什么话都说了,就为了让姥爷和夫人同意小姐下嫁,当时闹得东市人尽皆知,所以府中门童对裴老夫人记忆犹新。
“别别别,此次前来有要紧事!快去通知你家老爷和夫人,你家小姐快要病死了!”
此话一出,整个李宅都震了三震,李庆之和陈碧兰皆险些吓癔症了。
在前厅见到裴老夫人,抓着人双臂,“你说什么?你说我女儿要病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裴老夫人故作悲伤,帕子掩着半边脸抽泣,“嫁进门时,便因得不到亲家公亲家母的祝福,乖媳一直郁结于心,这两年总是心病缠身。看了两年的大夫,我家掏空家产医治,连带着乖媳的嫁妆都用完了,还未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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