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真当本宫不敢对付他?”
听这意思,是彻底对傅砚辞有杀心。
“不过——”话音一转,公孙亦臻微微一笑:“当年那贱人敢招惹陛下,让本宫气的胸口疼,如今她儿子看上的女人,那本宫也不妨让皇儿再给他头上长点绿。”
双喜姑姑赶忙附和:“娘娘定然是有了主意,我们该怎么做?”
“去备点东西,京妤公主不是迁府别居么,咱们也去道贺道贺。”
说去就去,当日凤鸾便到了程京妤住下小宅。
不过程京妤彼时口干舌燥,刚送走一波客人,水都未来得及喝一口。
一个时辰前——
不出所料,傅砚诺的生母祺贵妃,赵雨柔果真是第一个登门的。
还未到散朝的时间,她便请了出宫的禁令,带着厚礼上门来。
赵雨柔本人长得与她的名字一般,是个一眼看过去羸弱不堪的女人。
但是养尊处优,肤白若凝脂,将近四十的年纪,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身上没有公孙亦臻那种张扬,笑起来更是温婉,令人觉得人畜无害。
程京妤当然不会这么以为。
能在后宫沉浮二十年,盛宠不衰,还孕育了一个皇子的女人,柔弱只是她的保护伞。
哪儿就有这么简单。
“快快快,”她快步上前来,牵住程京妤的手,一副熟稔的模样:“叫我好好瞧瞧,这几日都在听闻,西楚来的京妤公主,生的国色天香,步步生莲,把我好奇的,差点就睡不着觉呢。”
程京妤噗嗤一声笑:“贵妃娘娘向来如此爱戴小辈么?说的京妤都不敢照镜子了,怕当不起娘娘的夸赞。”
官话谁不会,程京妤自认也是从小在官场中浸淫不少,场面话说的不会比谁差。
“瞧瞧,不仅生的好看,小嘴还会夸人!”
这位贵妃娘娘,看着长得柔弱,但是一张嘴实在能说。
十句里没有一句是重点,介绍完了带来的珍贵宝贝,又拉着程京妤在她的宅子里转悠了一圈。
“真是个好地方,都城这样的宅子可不多,你刚来,竟然就捡着好的了。”
还真是捡的,某位三殿下出手大方,送的宅子比当初她送的金银轩大上三倍。
实在是在大靖都城张扬的过分。
但他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张扬。
反正已经住下来了,程京妤便也没有管。
这几日她这个宅子已经迎来了很多客人,大多是大靖从政官员的家眷。
本着‘一睹芳容’的借口,背地里打的什么主意却不可知。
总之都是料准了皇后和贵妃会有动作,提前来结交示好的。
程京妤疲于应付,又不得不应付。
“托娘娘的福,宅子是还不错,正好适合散心。”
听见这,赵雨柔笑容不变:“其实本宫还真是想问问你,怎么从三殿下那儿搬出来了?”
她倒是直接,显然不准备拐弯抹角。
程京妤便也笑:“大约都觉得我与三殿下有什么了,这不是刚来大靖人生地不熟,因此才借宿了几日,总不好一直叨扰殿下不是?”
这意思是,她原本就对傅砚辞没有那种心思?
赵雨柔的笑容越发张扬:“好好好,这有什么,你要来大靖玩,只需出个声,谁不给公主面子?”
“怎么好劳烦娘娘。”
“不劳烦,”赵雨柔依旧牵着她的手,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总算问出目的:“过几日我在宫里头攒了个打马球的消遣,你一起好不好呀?”
她只字不提招揽,但是程京妤若在她安排的马球比赛上露脸,
那站在谁那边,不就分明了么?
不过总有这天,躲也躲不掉。
程京妤于是装着惊喜的模样:“自然是好的,京妤正愁无聊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赵雨柔,公孙亦臻又上了门。
她锤了一把肩,心道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勾心斗角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但是刚要出门迎客,卧房的后窗突然轻动,风吹起一片藏色的袍摆。
有人偷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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