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
魏辙双膝跪地,面色沉沉,义正言辞道:
“沈将军之所以为西夏人送去粮食,不过因为一颗博爱善良之心。
如今西夏早已与我朝修好多年,区区几十斤粮食,能够免于兵戈,岂不是大善?”
萧百川沉吟良久。
“此事可大可小,目前尚且还未查清缘由。瑱王明摆是想让沈将军做替罪羊,一旦虞妃一党群起而攻之,沈家之罪何患无辞?”
魏辙不为所动,依旧坚持道:
“陛下一向英明,断不会因此遭受蒙蔽。
此事并不严重,沈大人也是一片善意,相信陛下定能明白。”
说着,魏辙将手上的假信放回桌上。
萧百川无奈地从袖中掏出真的半封信。
“此法凶险,若不能万全,便是死局。”
窗外人声鼎沸,嘈杂的叫卖声让魏辙头脑发懵。
他倏然醒过来,眼前的内监正将圣旨交到他的手上。
“魏大人快去沈家宣旨罢。”
他颤手接过圣旨,心中无限不甘。
“烦请李公公通禀,魏辙有话要面陈陛下。”
李德全摇头。
“大人仕途正坦,何必因为这些事情插一脚呢?
陛下现今也是在气头上,御书房外跪了一地,不还是如此的结果?
大人收收心思,还是快去宣旨罢。”
魏辙捏紧绢纸,百感交集却只能缄默地接受。
御街上人流如织,穿过街市,一家医馆的内院,安静似水。
“殿下,沈家蒙难了。”言禄小跑着进门道。
声音打破屋中的寂静,连落子的声音也慢了半拍。
萧百川平静地落下一子,道:
“我知道了。你且去罢。”
一语毕,苏意闻讯而来。
晌午的阳光之下,她着一件淡青色点缀葱白花纹的褙子,头上素发高挽,只簪了一根玉簪,怒色满面地走进来。
“殿下所言,苏意皆都办到。
公爹已被二妹妹引开,却不知为何那信还是到了陛下手中。”她语气不大好,带着质问和不悦。
言禄上前一步:“苏大姑娘消消气……”
苏意不做理会,继续看向萧百川道:
“殿下总要给苏意一个交代?”
交代?
萧百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给过谁交代。
他像是第一次吃到葡萄一样,饶有兴致地凝视苏意,转而撩袍站起,墨眸深沉如寒潭,叫人不敢直视。
“大姑娘是在质问我?”
苏意将眸中的戾气敛了几分。
“还请殿下设法救救伯爵府沈家。”她福了福身,强忍不快道。
萧百川冷笑一声,一只手拾起桌上的棋子捏在手中。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大姑娘想必也已听到风声,沈茂因妇人之仁,私自挪用军粮,如此行径,就算不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却也目无王法,藐视圣上。
如此大罪,如何开脱?”
苏意拧着手里的帕子,薄薄的唇紧紧抿着。
难道重新来过,连沈家都救不了吗?
她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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