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教训教训这个畜生!”
钱氏急道:
“侯爷也说过,子不教,父之过。侯爷若要打,先打了自己再说!”
谢推捏紧棍子,喘着粗气道:
“慈母多败儿,你让开!”
钱氏瞪着眼,噙着泪:
“想我当初嫁给你,只念着你是个憨厚的,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你如今做了定北侯,地位也高了,你看不上我这样小门户官宦人家出身的了!”
谢推扬起棍子,脸色铁青。
简直不可理喻!
他犹豫半晌,冲门外喊:
“来人,将大娘子给我拉出去,关门!”
语毕,三四个体壮的婆子进门来,抓住钱氏的手脚,叉了出去。
钱氏不甘心地叫嚷着,不一会儿,祠堂内一片鬼哭狼嚎。
她挣扎着,心如刀割,哭道:
“谢推,那可是你亲儿子……你下手轻些!”
严妈妈小跑着过来,附耳道:
“大娘子,先莫管眼前。大姑娘想让表小姐去宁国公府认亲。”
钱氏一顿,眼神犀利地盯一眼身边的婆子们,挣脱开,不解道:
“这个当口合适吗?再说,老夫人那里也同意?”
“老夫人是默许的。
此前大姑娘也同老夫人提过,老夫人只避而不答。
可眼下表小姐孩子又有了,若再用着‘寡妇’的身份,实在说不过去。
搞不好,是要牵累世子的。”
钱氏同意地点了点下颌。
“那此事就交给望月去做,眼下也没有旁的法子。
若是这能攀上宁国公府,不说望山,咱们望雪再亲上加亲,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大娘子说的是。”严妈妈颔首。
谢望雪拉着紫鹃到了书房外,趁着夜色想要溜进去。
“姑娘,侯爷的书房也不是咱们想进就能进的。”紫鹃胆怯道。
谢望雪却并不害怕,戳一下她的肩头道:
“你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姑娘我给你顶着。快随我进去!”
紫鹃绞着帕子。
“姑娘,侯爷也说过,这是侯爷的书房,任何人不能私自进去的。”
“我是这府上的二姑娘,是爹爹的嫡亲女儿,这府上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快去开门!”谢望雪训斥道。
紫鹃略有犹疑,抬抬手又放下。
谢望雪心下着急,一把将她拉回来,自己上前道:
“开个门也这么费劲,这个月的月钱看你是不想要了!”
紫鹃闻言忙追上来,拦住谢望月的手道:
“姑娘可不要再扣小人的银钱了。”
说着,上手推开了门。
谢望月推一把紫鹃,自己紧随其后进去,得意道:
“若是问起来,我是进来寻你的。”
“……”
谢望雪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屏风后的书案上。
“快些帮我找找,若不能找到,我可安不了心。”
紫鹃幽怨地翻找一通,苦口劝告道:
“姑娘还是快些回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侯爷定然不会放在明面上,若是被侯爷抓住了,保不齐是要像世子一样挨打的。”
谢望雪却不放弃,认真翻看手上的奏章道:
“只要能找到,就算是挨打也值了。”
紫鹃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继续翻找,忽听外面有人喊:
“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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