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紫鹃进来道:
“二姑娘,外头若春来了,说是帮主母给您带话儿。”
“既是嫂嫂要带话儿给我,想来必是什么好消息,快快让她进来。”
说着,谢望雪便起身走过来。
见到若春,她喜笑颜开,盼望道:
“快说说,嫂嫂要你带什么话给我?”
若春扫一眼四周,神情吞吐。
见此,谢望雪仰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紫鹃带着一众丫头走了,若春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嘱咐道:
“二姑娘可不要声张,侯爷最不愿旁人过问朝堂上的事情,书房中又多涉及政事,二姑娘只静待便可。”
正叙话,外头忽然又响起一阵聒噪。
春儿忙道:
“婢子出去瞧瞧。”
不多会儿,回来禀告:
“倚香园的那位有了。”
什么?
谢老夫人从座位上弹起来,惊得晃了晃。
“你说清楚些,云小衣怎么了?”
吴妈妈往前一步,慢慢道:
“表小姐有身孕了。”
谢老夫人定了定神,摸着身边的小几坐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
吴妈妈双手交叠,俯身恭敬道:
“今日大姑娘去同表小姐叙话,说着说着表小姐就害恶心。
说是好几日了,胃口一直不好。大姑娘也是担心,就让徐大夫过来诊脉,谁想这一诊,就诊出喜脉来了。”
谢老夫人顿时如同被雷击中般瘫坐在椅子上,半晌,她缓了缓神儿,道:
“那药你一直给她吃着呢?”
吴妈妈忙跪地,自顾掌嘴道:
“都怪老奴,此事都怪老奴!”
“行了。你也不用这样。”谢老夫人转动手中的念珠,往后靠了靠,继续道:
“此事也怪不得你,是我看不上她。任她是个什么身份,脾性总是及不上意儿之万一的。
这孩子来得蹊跷,她又吃着药,要不得。”
吴妈妈会意。
“老奴明白。”
说完,起身要走。
谢老夫人叫住她,又道:
“做的隐秘些,不要叫旁人看出来。”
吴妈妈应一声,出去了。
谢家祠堂内。
谢望山被谢推一盆水兜头浇醒。
他猛然起身,抬臂擦擦脸上的水渍,恭敬行礼道:
“父亲。”
谢推压低声音,满面愠色。
“畜生,畜生!
家中正妻不顾,偏倒是去招惹一个‘寡妇’!
如此倒好啊,那‘寡妇’在府上事事配着姑娘的规制和待遇,上下丫头不服,内外流言不断!
你个混账东西,自己拎不清,搞得家中上下都要给你擦屁股!
你祖母疼惜着你,倒是将你宠成了一个不学无术,无知又无能的业障!
今日,我定要打死你!”
说着,手上的棍子扬起来,作势要打下去。
钱氏端着茶进来,见状只慌乱地将茶水一丢,张开双臂挡在谢望山的身前。
“侯爷不可!”
谢推见钱氏拦着,手上的棍子晃了晃,略有犹豫。
他吸口气吐出来,声音软了几分:
“你让开,我今日定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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