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了大名。
大福被“大爹”一通揉搓,依旧淡定地把头埋进毛里呼呼大睡。
秦夏和虞九阙笑眯眯地看了半晌,转而洗干净手,坐下灌淀粉肠。
没有专门的灌肠工具,秦夏用的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小漏斗。
漏斗下端连着肠衣,上端放上馅后,用擀面杖往里捅。
虞九阙在另一侧接着肠衣,时不时顺一顺里面的馅料,让每一节粉肠都变得均匀,不然容易把肠衣撑爆。
比划着长度差不多了,就用棉线系紧。
秦夏调好的淀粉肠馅,最后灌出了十五节肠,每一根都有连着十根指头的手掌那么长。
“先把这些做出来尝尝味道,横竖肠衣泡在水里一两天坏不了。”
秦夏把做好的淀粉肠盘在盆子里,打算先煎上几根尝尝鲜。
沸水小火煮两刻钟,放凉后定型,用剪子剪断。
十五根淀粉肠摞在盘子里,秦夏拿了三根出来,在外侧熟练地打出花刀。
锅内倒油,将淀粉肠放入其中煎炸,随着温度的上升,外侧的花刀微微展开,形成好看的形状。
到这一步,已经和现代小摊上的淀粉肠卖相很相似了。
用筷子夹出煎好的肠,刷酱撒料,插上家里永远不缺的长竹签,秦夏直接用手举着,去寻虞九阙。
“尝尝,你的这个我刷了些铁板豆腐的酱。”
虞九阙接过,觉得有点烫,小口吹了吹气。
秦夏则已经咬下第一口,嘶嘶地吐了下舌尖,品了品味道。
在他看来,淀粉肠这东西要做到好吃,要紧便是两个字:香、脆。
煎炸时火候要足,外壳才能焦脆。
调味料要拌得到位,方能形成流连在唇齿间的香。
大言不惭地讲,他觉得自己做的俨然是合格的优秀淀粉肠!
虞九阙吹得凉了些,也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是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的口感。
这种用生粉做的香肠,按理说应该像是在吃面,但实际尝过后,发觉至多只是吃起来口感略粉,大约是有调料在的缘故,还真有几丝像在吃肉。
“这个到时候就定价三文钱一根,五文钱两根,单买便是这样打花刀煎脆了插竹签举着吃,想加在铁板豆腐和烤冷面也可以,一样的价格。”
生粉比面粉便宜,就当是薄利多销了。
卖吃食的生意比他想象中的好做不少,像这般一点点地往上加新品,保管永远不会让人吃腻。
等赚够了钱,他就去租个铺子,有片瓦遮头,也不担心像昨日一样下雪受冻,惹得虞九阙生病了。
全然忘记自己最初的打算是挣了钱后另外租住处,让虞九阙尽快搬出去的事。
秦夏把余下一根淀粉肠分给小哥儿,周遭香味萦绕,他吃得开怀,一时兴起道:“咱们点点手里现有多少银钱,如何?”
虞九阙自然说好。
要说有什么能比挣钱还快乐的事,那必定是数钱了。
家里的钱罐藏在床板下面,是从原主爷奶那辈就留下的习惯。
翘起一块床板,再搬出一块砖,便有个小小的空间。
秦夏搬出罐子,把铜板都倒在桌子上。
这些天两人起早贪黑,实在是太忙了,收回来的铜板留下一点第二天买豆腐及买菜买面的,其它只管一股脑丢进去,也没来得及算。
虞九阙从针线筐里翻出一卷棉绳,预备顺手将零散的铜钱串一串。
之前典当青玉骰子的十二两,去掉摆摊之前买东西的本钱后就只剩一两四钱。
后来庙会两天摆摊,两日加起来挣了一两多一点。
来到六宝街后,生意比较平稳。
基本每日的入账,都固定在四百文上下。
满打满算已经摆摊五天,共一两九钱。
减去日常花销,两人埋头数完后得出一个数字:四千一百八十九文。
一边数,一边往棉线上串,不得不说,秦夏看着桌子上的几十串铜钱,还是受到了一些震撼。
这么一算,他们手里居然有四两多银子?
秦夏盯着这些银钱,摸了摸下巴道:“待我去画个新锅的图纸,找铁匠铺子打听打听。”
有了本钱,就该扩大生产。
他已经想到,接下来的秦家小食摊,还能再卖些什么吃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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