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扰人,他提高些音量,又不敢太大声。
“九哥放心,我会把她安排在车里,她不会踏进竹屋一步。”
可以说运气很好了,突然的山体滑坡没把她砸死,还让她重新有了接近九魍的机会。
车子再次停在竹屋前,时欢看见空地上已经搭起一顶军用帐篷,跟着闵寂修一起来的人都在里面。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时欢打开绘图板开始画画。
根据照片记忆中疯狗大哥的样貌特点,再结合疯狗的样子,画出来不成问题。
持续的强降雨,从山上冲刷下来的泥水越来越多。
时欢有些担心竹屋,倒不是怕他们有危险,万一再遇到山体滑坡,竹屋被冲毁,她也跑不掉。
正巧疯狗慌忙跑出来,原来是外面的军用帐篷已经顶不住了。
时欢冒雨下车,这才发现泥水冲刷量已经接近小腿,若是雨再大一点,怕是连车都有可能被冲走。
“狗哥,这里太危险了,是不是要喊九哥先撤离,找个空地呆在车里也好。”
暴雨的威力不容小觑,时欢站在泥水里,小腿都能感受到混杂在水里的小石头被冲下来。
她但凡会开车,早就开着疯狗的车跑了。
疯狗有些着急,帐篷眼看着就要被水流掀翻:“你以为我没劝过吗?”
这时,竹屋里竟传来钢琴的声音,只是雨水产生的噪声太大,根本听不清弹的什么曲子。
都这个时候了,九魍竟然还在弹钢琴。
“帐篷不要了,都去车里待命!”疯狗一声令下,还在保持帐篷稳固的人全部坐进车里。
瞬间帐篷被掀翻顺着水流冲走,时欢用手挡在额前强撑着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山,危险已经迫在眉睫。
“再去劝劝九哥吧!”时欢知道,只要闵寂修不走,他们谁都不会走。
时欢倒是可以趁他们不备,离开竹屋四周,可这么大的雨只靠双腿,她很有可能会被冲走。
疯狗没再说什么又跑回竹屋,时欢捡起立在竹屋外的雨伞,着急地看着四周。
这个九魍不知有什么毛病,他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拉着这么多人跟着陪葬。
钢琴声一直没有停下,离竹屋近一些她才能够听清,闵寂修演奏的是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
时欢颇懂音乐,她曾在儿时学了六年长笛,后来因为绘画天赋爆发,这才一门心思学习画画。
悲壮的钢琴声直至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才停下,不多会闵寂修缓缓出现在竹屋一楼,后面跟着万分急切的疯狗。
他能出来就好了。
时欢抻着手臂把雨伞尽量伸进竹屋,疯狗几步跑来接过雨伞,把闵寂修送出竹屋。
能不能别磨蹭了……
她心里着急,退到竹屋旁又去看不远处的山,恍惚之间竟看见一些石头正从山上滚下。
“九哥,后面的山要塌了!”
此时闵寂修已经走进雨幕中,尽管头顶有雨伞撑着,可狂风卷着暴雨,让他身上瞬间湿了。
他像是没听见时欢的话,依然慢悠悠地扭头看向竹屋。
“九哥!”
就在这时,一块大石突然砸在竹屋顶,时欢条件反射地想要去跑,却低估了脚下湍急的水流。
她一个重心不稳,在控制方向的时候,竟朝闵寂修扑去。
“轰!”
大石砸穿竹屋后,立刻朝他们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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