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块灵牌来,上面刻着贾周氏的名讳,抱在怀里是嚎啕大哭。
“要不是我,你娘也死不得这么早。都怪那个王氏,怕你娘进门为续弦,不受她的掌控,毕竟你娘也是个书香门第啊,她要是做了荣国府的夫人,二房肯定讨不得好。就这么的,你娘稀里糊涂死在了你生日当天。你奶奶又不许你爹我去追究,只说好好养着你长大就算报了你娘给贾家传香火的恩情。”
贾迎春悲从中来,哭了一声娘,与贾赦哭在了一处。
李修只好去劝。
贾赦趁势说道:“我已想好了一条计策,只要如此这般,慢说她一个王氏,就是王子腾也活不过明年去!一定报了你娘的大仇!”
贾迎春不糊涂,哭着看李修,跟她父亲言道:“女儿已经是李家的未婚之女了,出嫁从夫,有什么事,都和他说就是。”
李修连哄带劝先让迎春去休息休息,瞪着贾赦问他到底意欲何为。
这些俗套慢说迎春不信,他李修更不会信。
贾赦擦了一把眼泪,转脸笑嘻嘻的跟李修商量买城的事。
李修好笑起来:“这城可不是我的,你要是去青塘,我倒不是不能卖你一块地当做贾家的落脚处。可这武威,它是朝廷的啊。”
“贤婿糊涂啊。”贾赦不装了,站起来教训了一顿李修:“你打下来的城,当然是你说了算,关他朝廷何事?”
“恩侯公,您这是要我反呀。”
“怎能是个反呢!”贾赦急的吹胡子瞪眼:“此地远离中原,本就是个穷乡僻壤,你让谁来做县令,谁都不乐意。可我贾家不嫌!你只要点头同意这武威日后是贾家的,我进城说服子腾他们献城!贤婿你只要一切托付给了我,我榨干他们两家给你做迎春的嫁妆。民乐县是迎春丫头的吧,贤婿你不可瞒我,我早就打听好了的。民乐与武威一南一北卡在进西域的两条路上,在张掖合流为一。这么重要的要地,当然是自家人看着的好。”
“朝廷要是派官来呢?你杀还是我杀?”
“来就来呗。”贾赦不以为然:“当几年傀儡要他滚蛋就是,还怕他一个七品的芝麻官闹什么风波吗。”
李修哈哈笑起来,别说,贾赦这个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法子,还真是行。最少牵扯住朝廷往这里派的官员,自己也就能暂无后顾之忧了。
“给你是给你,可有一样我要先说在前头。”
“贤婿请讲。”
“我可是不收农税的,武威也在其中。你若敢收,我就再打回来。”
贾赦连连摆手:“不收,不收!我早就想的明白了,以后武威与民乐同策同政,守着这条大路不愁挣不到钱。”
李修思虑片刻,点头认可了贾赦之谋。不是他贾赦的说辞有多高,而是李修终于把王子腾这烫手的山芋甩了出去。
九省都检点,那可是二品大员。李修本来也没打算杀了他,打疼了他也是为了跟天子打嘴官司。
既然贾赦愿意,那么就由贾家接手好了,至于搾不榨取他家的钱财,李修不愿多问。你给我,我就接着。
于是贾赦狐假虎威的进了武威城,先用自己作保人,让孙绍祖拿出五万两银子来买他自己一条命。
“如何这么多?”孙绍祖有心不给。
贾赦恼怒:“你糊涂啊!我这是给你买命带免责!我也不瞒你,李修那里两万两是人家的消耗,你不给就饿死你在城里,你信不信?”
孙绍祖怎能不信呢,已经断粮好几日了,每日里都有偷跑出城的兵卒,他是无计可施。
“还有三万是打点朝堂上下的,你怎么也是我的门生,你出了事,不也算为师出了事吗。把这锅往那边一丢,判你个盲听盲从不辨是非,你说可好?”
孙绍祖看着贾赦的手势是指的王子腾那边,喜笑颜开连连点头称是。
贾赦让他书信一封给家里人写好,什么时候银子到了武威,孙绍祖什么时候走。在此期间,武威不被李修攻城,每日里由贾赦供给粮草,当然这钱是要孙绍祖另出的。
安抚好了孙绍祖,贾赦才跟王子腾商议对策:“圣上必是不能认账的,总要给朝堂个说法,才能抹过去这一篇。”
王子腾就把算计孙绍祖的事跟贾赦说了说,贾赦眼睛一亮:“巧了!长安那边也是如此,但是云光可就不能活了。”
王子腾点点头:“我可以亲手杀了他,以正视听。只是孙绍祖这里,毕竟武威城里都是他的兵,贸然杀之恐有哗变。”
“不急,不急,你且等我慢慢将他的兵诓骗出城后,你再如此行事。”
贾赦哪里是诓骗大同兵出城,他是在等着孙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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