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醺微醉的姬宁眯着眼安静地靠在雪橇之上,星光下苍茫的雪原在他眼中变得五光十色,如同城市霓虹灯下的舞厅,而他们是漫无目的只知跟随光线的客人。
他一边思考着为什么这间舞厅如此寂静,一边费力地抬起头寻找着秦墨,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刚刚还看见了她,这种地方还是要牵着她的手才安心。
姬宁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和阿芙拉待在一起的秦墨,这才稍稍放下心,不过我为什么会和她来这种地方?刚才从午后小憩中醒来的姬宁很快就在众多迷迷糊糊的念头中再次陷入了睡眠。
这次由酒精中毒引起的睡眠格外悠长,当头疼欲裂的姬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脸担忧的秦墨怀中,刚睁开眼睛时一切都带着某种不切实际的虚幻,姬宁甚至产生了一种如同置身事外的观众的错觉,他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秦墨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当他意识到这种古怪的情况时,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像是被按下开关,所有支离破碎游走于身外的感官统统都被收了回来,他清晰地听见秦墨略带紧张的声音“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姬宁摆了摆手,然后努力露出一个微笑亲了她的手背一下“我很好,刚刚只不过是睡了一觉,睡得实在是太舒服所以忘了时间。”
秦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捏了捏姬宁的手背“怎么像头小猪一样睡得这么熟,怎么喊都喊不醒,我还以为你是陷入昏迷。”
姬宁刚要起身解释,去而复返的头疼让他不禁后悔起为什么自己在明知是高浓度烈酒后还因为好奇又多尝了几口,他一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上半身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虚地将视线转向别处,他这才发现雪橇早已停下,不远处的因纽特人向导正在与阿芙拉对着一张地图比画着。
“他们在干什么?”
秦墨第一时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你为什么揉太阳穴,是不是头疼?”
姬宁面色不改“只是睡得太沉略微有点头晕。”
秦墨仍旧一脸狐疑“怎么感觉好像有酒味?”
姬宁刚要张嘴,秦墨已经竖起一只纤细如玉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她目光灼灼“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所以你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说谎。”
他看着秦墨那充满着毫无保留的信任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确信以秦墨此刻认真的态度,哪怕他就算说其实是刚刚有只企鹅看他顺眼所以请他喝了一杯,她也决不会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尽管这里是北极。
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刚刚编好的理由才说不出口,谎言说得再天衣无缝也无法变成真话欺骗自己的心,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对着面前的秦墨撒谎。
她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尽管姬宁脑海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屈服于秦墨说出了真相“抱歉,刚刚向导大叔给了我一个酒壶,我好像一不留神喝得多了一点。”
秦墨脸上一秒‘无论做了什么都会原谅你’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你居然做了这种不可饶恕事情’,她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交谈的阿芙拉和向导,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挡住了那两人的视线,然后气呼呼地揪住了姬宁的耳朵,“平时你喝一点就当愉悦身心了,这次居然喝成这样,你看看你,一脸宿醉未醒的模样,醒来还头疼......”
秦墨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姬宁只听进去了前半部分,后面的他实在是没听清,因为秦墨这次揪的耳朵可疼了,就凭那基本不留情的力道姬宁知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一脸可怜兮兮地认错,在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后,秦墨才稍微松了松,“说了多少次,饮酒伤身,你才二十岁就开始喝酒,等到老了怎么办?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姬宁连连点头“以后绝对少喝,这次真是意外,我真没想到那么小的酒壶里装的居然是这么烈的酒......”
秦墨听到一半,越发觉得生气,什么叫没想到酒壶里装的是烈酒?难道不是烈酒,你就能随便喝了?再想起以往这家伙每到一地必定抽空品尝当地酒品的德行,虽然还没因为饮酒误事,但长此以往,这不就是成为酒鬼的征兆?一想到酒鬼这个词,她心里陡然一惊,尽管她极力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但那片刻的异样还是没瞒过姬宁的眼睛。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以后可以喝酒,但决不许再像今天这样了。”秦墨扭过脸,刚准备起身就被人拉住了手,而后轻轻一拉,秦墨便被坐在雪橇上的姬宁抱住了腰身,她甚至能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感觉得到姬宁贴在她后背上的侧脸。
“我不愿骗你,并且也可以向你保证,在往后的日子的里,只要你问,我都不会说谎隐瞒,这是因为我爱你,我心甘情愿以一颗真诚的心去面对你,爱护你,但是你却在刚刚试图回避我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是否是因为刚刚想起了一些无法与我相诉的事情,或许你选择不告诉我是正确的,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的回避伤害到了我,我本可以当作无事发生,但是所有的隔阂都是从细小的缝隙开始,它们会一点点扩大,直到无法挽回,我不认为我们的情感之间应该存在任何芥蒂,所以哪怕这或许只是个误会,我也必须要以爱人的名义向你问个明白,因为我害怕那最初的间隙。”
秦墨身子微微一颤,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慢慢握住姬宁的双手,防寒手套下的手给予着她有力的回应“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公司倒闭而染上了酗酒的习惯,也正是因此我的母亲带着我离开了他。”
她慢慢转过身,俯下身子靠在姬宁肩头“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可是,我害怕。”
姬宁刚准备安慰她,秦墨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胆怯和恐惧"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和你说这件事情,我只知道我无法失去你。"
秦墨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了,尽管拥抱着她的人是姬宁,但是她还是不愿自己露出如此时般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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