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吹过,漫天的花雨中的一位遮着面纱的绝色仙子凌空御风而来,一阵淡淡的熟悉的清香让姬宁一下子就对这位蒙着面纱的仙子有了好感,他乐呵呵地伸手准备解下她的面纱,但是那美绝尘寰的女子却拦住了他的手,而后轻柔地抚摸着姬宁的脸,那温暖的感触让姬宁渐渐沉醉,而后一股真实感将他逐渐笼罩。
姬宁微微睁开眼睛,已经穿戴整齐的秦墨正坐在他的身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不时吹吹他的脸颊,试图以这种方式唤醒他,直到姬宁完全定神,他的视线才与秦墨相交,不同于他那昏昏沉沉慵懒欲睡的目光,秦墨的眼睛纯净而明晰,像一块融了春风于其中的琉璃。
“几点了?”
“七点半,离集合时间还有半小时。”
“那你起这么早,还把我弄醒了。”姬宁抓住秦墨的手,将其塞到自己的肚子上,示意她继续刚刚的动作。
秦墨显得极为有耐心,一边像安抚小猪仔一样抚摸着姬宁的肚子,一边慢慢给他解释“行李要运送到因纽特人的聚集地,只有那里才能招揽到有能力担任我们向导的人,运送需要时间,所以我得提前起床去楼下预定雪地车,而且我们还要去拿昨天预定的”
没等她说完,姬宁已经拿起秦墨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那你已经做好了吗?"
“嗯嗯。”秦墨有些小小的期待,等待着姬宁的夸奖。
“奖励你和我一起再睡十分钟。”姬宁话音未落,便拉着秦墨倒入了他的怀中,盖好被子后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低头亲了秦墨一下“再动就无法伺候。”
秦墨戳了戳姬宁的肚子,极为好奇道,“什么时候制定的?”
姬宁的声音懒洋洋地像是依旧未睡醒,“刚刚。”
秦墨本想反驳这种单方面的条约是无效的,但是她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惩罚?”
“还没想好,不过应该是羞羞的事情。”姬宁反握住秦墨的手,很自然地十指交叉。
我就知道!秦墨哼了一声然后靠在姬宁肩膀上望着他的侧脸,轻声细语道,“罚我亲你十下好不好?”
姬宁睁开眼睛露出微笑,“再好不过。”
等他闭上眼睛,香吻如约而至,但是亲的位置好像有点不对,秦墨对着姬宁的脖子亲了一下然后像是无意般吹了一口气,痒得姬宁连忙拦住。
再睁开眼睛,一脸坏笑的秦墨已经按住了他的两只手“我可没规定亲哪里哦,老老实实的接受吧!”
十下秦王,姬宁已经全无睡意,他一边遮着脖子一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你知道我那里很怕痒的。”
秦墨点点头,优雅的抿了抿嘴唇满眼笑意,“这可是姬大人制定的家法,小女子哪敢不从。”
姬宁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开口,“那我再加上一条,你以后不能亲我痒痒肉。”
秦墨浅笑着捏了一下姬宁的脸蛋,“朝令夕改,恕难听从。”
无法以理服人的姬宁最终还是忍不住和秦墨打起了枕头大战,直到这个打扰他睡觉的小妖精因为腰间的软肉痒得满脸通红开始求饶,他才神清气爽地放过她。
秦墨气喘吁吁,有些不甘心自己刚刚的认输,趁着姬宁穿上衣的空当,她发起了偷袭,被衣服遮住视线的姬宁一边防护着自己的弱点,一边叫道“小心眼的幼稚鬼!”
秦墨不甘示弱,“你才是!”
“你才是!”
两个人孩子般的打闹最终以定时闹钟响起而结束,在秦墨千方百计阻挠下的姬宁趁着她去关闹钟的时候终于穿好了衣服,见情况不妙的秦墨直接使出了杀手锏——直接以两个吻的代价认输,将一场反击战消弭于无形之中。
在十几米外,仅有一墙之隔的阿芙拉房间内,这里安静得只剩下北方敲窗的风声,娇小的少女蜷缩在被窝里,慢慢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凝结为白雾,那个多年前在外婆家透过雾气的窗户寻找着身影的小女孩仿佛从未离开。
阿芙拉已经醒了过来,但她仅仅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低温一点一点侵入她的被窝,她听得见像是从远方传来的打闹声,但是这并不能给予她任何温暖感,她只觉得太过遥远,那种喧嚣不太像是她这种人能够触碰的东西。
她静静望着如雪地般苍白的天花板,每次醒来,过往的记忆都会将她吞噬,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但是她还是能清晰地记住那天她醒来后空空荡荡的房间,尽管额头上被亲吻的感触还提醒着她,他们只是刚刚离开,但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再见过他们了。
无论是自己抱着小熊玩偶一步步离开紧锁的大门,随着一箱行李坐上外婆那辆黑色的车时,还是她在高中毕业典礼上匆匆说完毕业感言独自离开学院时,都没有人握住她的手,说我们在这。
她是个孤独而敏感至极的家伙,其实她只不过一直只想要一个解释罢了,她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抛下,整整十年也没人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孩子不会忘记母亲,只是内心的孤独没有人能够无法想象罢了。
正是因为这种孤独,所以她敏感而小心地生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学会了让自己与陌生人相处,学会了独自应对一切意外,像一朵躲在冰层下安静生长的冰雪之花。
从很久前她就明白了自暴自弃从来都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永远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从她十四岁进入寄养学校时,她就学会了在每天醒来的五分钟内将一切情绪都默默内敛收藏起来,去迎接自己一天的生活,露出微笑,与每个认识的人交谈,只有站在阳光下,她才不会陷入内心的阴霾。
虽然已经能很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彻底放下了那股执念,相反她只是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能够弄清真相的机会。
她要亲口质问他们,为什么能就这样抛下她,就像对待一只曾经爱过的小猫小狗那样。
阿芙拉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柜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虽然动作已经足够迅速,但是北极圈内低于零度的室内温度还是让她一边哆嗦着一边穿好了衣服。
然后她就拨打起了旅店的投诉电话,生气地质问为什么暖气会故障,接电话的声音十分年轻,想来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跟在店主人身后的女孩,女孩一边慌慌张张地解释自己误把这间房间的电源和另外一件弄混了,一边带着哭腔向阿芙拉道歉,那无助的语气让阿芙拉默然无语,最后还反过来安慰了一下粗心大意的代班女孩,挂断电话后,阿芙拉搓了搓手,哈了口气后便坐在了床边,在等待房间电源接通的时间里,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安静地望着望着漆黑如墨的窗外,如同凝视着她的微不足道。
灯光亮起,得到动力的制暖机将暖气轻轻吹入明亮的房间,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似乎之前彻夜的寒冷都不存在,阿芙拉一边刷着牙一边对着镜子中的少女说话“今天就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镜中的少女依旧刷着牙,镜外的少女同样沉默了下来。
她渴望答案但同样畏惧着答案,准确地说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答案,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该对问题的答案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如果他们留下的信息是他们很后悔,自己是该开心还是痛苦?同样,如果他们依然不后悔丢下自己,那么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直到阿芙拉走出房间准备吃早餐,和走廊里的姬宁秦墨二人组碰上时,她依旧没有想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我的父母吧?”阿芙拉切了一块面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往面包上抹着黄油。
姬宁和秦墨疑惑地对视一眼,最后由姬宁开口道“一个孩子去找她的父母,这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阿芙拉将面包塞入口中,一边嚼着一边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银色刀叉上,“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因为父母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我也已经忘记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
秦墨怜惜地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少女,她伸出手轻轻搂住了阿芙拉,“没关系的,你不需要刻意准备好的情绪的,你可以用任何态度去向他们询问,你只是想要个答案不是吗?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无论他们的回答是什么,那对你来说都只是一个回答,你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下去,对么,阿芙拉,无论怎样,时间永远只会向前流逝,谁也回不到过去,继续当一个孩子。”
阿芙拉抬起头轻轻复述着秦墨的话语“我自己的人生吗?”
秦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比起和你的父母释怀,你更需要学会和自己和解,老是盯着过往的人,是会停下奔赴未来的步伐的,这也是这趟旅行的意义。”
请来当向导的人是个因纽特人,他身材矮小粗壮,头发又黑又直,眼睛细长,鼻子宽大,鼻尖向下弯曲,脸盘较宽,皮下脂肪很厚,粗壮的身材可以抵御寒冷,而那双细小的眼睛可以防止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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