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端正肃穆。
祁月桐带着她往二楼去,说:“这儿是外面老祁家吃饭聊事的地方,一般人进不来,等会儿程铭会过来。”
“不是一般人进不来吗?”
“他是来认错的。”
“你是说……”季蔷西惊喜地看着她。
祁月桐点点头:“程铭本来想抓我哥的把柄,然后反倒被我哥对付了,现在他们家的情况比之前还糟糕,这不是……开始急着来认错,求我们手下留情了。”
没一会儿,大门就被人再次推开。
程铭和几位程家的人走进来,见到祁家人以后就开始道歉,但是祁家哪里有那么容易买账。
最后有一位祁家的长者提议:“既然这次的事情,都是你们程家的儿子从中作梗,就让你们犯错的人从这里一步三磕头地滚出去,祁家就勉强能当作只是小一辈的孩子之间的玩闹。”
“我听说程少爷还在外面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们祁家的祁月桐翻脸,程少爷是不是忘了点事情?也忘了她背后还有我们祁家?”
“我也听说了,那女的还是何人陆家那位也有点不清不楚的,出身和家庭也不匹配,只知道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家世普通也就算了了,可是程少爷,我记得你好像是要口口声声说和祁家联姻的,做出这种事情,这要是放在我们祁家,早就要被打断腿丢出去了。”
程家人一听,纷纷瞪大了眼睛,“程铭!还有这事!”
程铭解释:“爸妈,你们听我说,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真的不一样……”
“不一样?逆子!你和小月是要准备结婚的!你知不知道!”
一巴掌直接甩在了程铭的脸上。
程铭被打得头昏眼花。
祁家人不依不饶:“既然这样的话,磕头吧,一路磕出去,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程铭差点破口大骂,最后还是程家人一再求情,才让程铭在祁家大堂上磕了几个响头,把额头都磕出血了才算罢休。
程铭满脸不爽地扫视了一眼大堂内的人,最后一眼落在了二楼的祁月桐身上,然后缓慢地往后移。
他看到了季蔷西。
季蔷西也看到了他。
这种主角的凝视,尤其是在主角受到了奇耻大辱的时候,往往总是带着极深的恨意和报复,表面一句话都没有,可是内心已经盘算了无数种报仇的方式,就等着日后卷土重来,狠狠把嚣张的配角踩在脚下。
季蔷西清楚地找到程铭眼神里的含义。
并没有露怯,反倒也盯着他看,安静又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程铭盯着她,缓缓眯了下眼。
这个女的,叫什么季蔷西……平时什么都看不出来,还以为会是个很好欺负的对象,连半点存在感都没有,但是他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一切,仔细想来,背后好像都有她在掺和。
从最开始的祁月桐不搭理他,到后面莫名其妙被淮南的一个大家族找麻烦,再到如今……总是能感觉到和她有关系。
下一秒,程铭充斥着警告的眼神被人挡住,那个高大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微微垂着眼皮,俯视着他跪在地上给祁家磕头的模样,眼里满是戏谑,看得人背脊发凉。
程铭立即从地上站起来,“祁宗。”
祁宗点头。
“你来了。”这次确实是祁宗赢了,他技不如人,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祁宗从国外回来以后,竟然成了一个极其难对付的对手。
只要是他想做什么,祁宗都能堵得他无路可退。
这次就是这样。
不过,他总有一天会让祁家人,包括祁宗,还回来。
祁宗一来,刚才说话的那些老者都纷纷道:“你来了正好,程家的小子已经磕头认错了,但是来者是客,你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吧。”
祁宗低头:“一起吃个饭吗?程少?”
程铭想要拒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最后点点头,“可以。”
祁宗来的快,离开的也快,完全无视了祁家的那些长辈,弄得他和程铭一离开,旁边那些长辈就开始对他说三道四,“真是翅膀硬了,要没有外面祁家,他恐怕一辈子都接触不了这个家!”
“我早就说过了!祁家没有这种子孙!我是绝对不可能认的!”
季蔷西刚才已经知道程铭这事是被祁宗解决的,想都没想就开口了:“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祁宗,您也不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吧。”
“你这丫头,哪里来的……”
祁月桐也道:“就是,大伯伯,你是不是太苛刻了点,你们都没和我哥道歉,凭什么要求我哥对你们有好脸色啊,当时把他赶出去就是你一直在拱火吧!”
“你们你们!月丫头!你!谁告诉你这种事情的!”
有人就要指着她们训斥,谁料门外去而复返的祁宗在喊她和祁月桐:“你俩下来。”
祁宗回来,几位老者又低着脑袋,不太敢当面发作了。
这一出戏就是针对男主程铭的。
书里的剧情,也有过,但是都不是在祁家发生的,祁家最主要的还是祁月桐和黎雪不对付这件事情,没扯到商战。
在别人家磕头这种事情一传出来,估计整个淮津都会笑话程铭,可季蔷西担心这种剧情很像某种为了以后人主角杀回来的铺垫,所以她出来以后,就故意落后了几步,走在祁宗身后。
她悄悄地问道:“祁宗哥,真的没有问题吗?我怕程铭会报复,也要小心点啊。”
祁宗趁机摸摸她的脑袋,笑眯眯地说:“要的就是他的报复。”
“啊?”
祁宗没接话,但季蔷西知道这事肯定没能那么简单。
他重新起了个话题:“怎么?突然来这边了?不去采访了吗,小记者?”
季蔷西耳根微红,“是小月带我来的。”
“你认识刚才那些人吗?”
季蔷西摇摇头:“我不认识啊。”
甚至根本见都没见过。
“怎么敢和那些人呛声的?”
季蔷西想到刚才的自己,一时间也有点后怕,尴尬地笑了声,“我也没想那么多,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我下次注意。”
“不用注意。”祁宗揣着兜,懒散地走着,“只要你不害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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