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西猝不及防到了他的手臂上，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带了点笑意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祁宗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季蔷西立即坐好，拿着药箱过来打开，“我刚才在……看你的伤口。”
“看清楚了吗？”
“嗯。”
季蔷西离他的伤口很近，垂着睫毛问：“这是几天前的事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祁宗会被打，而且打他的人还是程铭的人。
“两天。”
“你怎么都不处理啊？会越来越严重的，放着不管的话。”
祁宗没说话，她用医药箱里的东西迅速给他处理了一下。
之前她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是后面她有意无意去学习了一点，勉强算是懂了一些东西，这会儿已经能处理一些最基本的伤了。
但是在包扎伤口的时候，她需要把绑带从祁宗的面前绕到后面去。
季蔷西开始还没注意，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和包扎上，她说什么，祁宗也都照做，她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他的伤口上。
等她后知后觉发现点什么时，她正被他圈在怀里。
身后就是他的手臂，进退两难。
季蔷西顿了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手臂……抬一下。”
祁宗抬手。
她迅速把绑带缠绕了一圈，又趁机从蹲下身，从他怀里钻出来，“好了，这两天你的伤口暂时不要碰水，一天换一次药就行了。”
又想到他的伤口在背后，平时可能看不到，她又说道：“可以叫小月替你换药，或者家里有人的话都可以，别总是放着不处理。”
“嗯。”祁宗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没有。
季蔷西收拾着旁边桌子上散落的各种药物，最后盖上盖子，“你……程铭的人对你下手，你也不能藏着掖着不说，你要说出来，我……”
祁宗安静地等她的下文，她沉默了两秒后还是说道：“我才能去找他，反正我不喜欢他，不能说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他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大不了就和他撕破脸皮，反正他好像也对我挺有敌意的，我是不介意再多这一点。”
祁宗挑眉：“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有敌意？”
“很明显了。”破罐子破摔，只要不会连累家里人，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程铭白天在祁家看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好，我也不喜欢他，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一块算不算都被他敌视了。”他捏捏季蔷西的脸蛋。
“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季蔷西叹了口气：“他的人为什么会打你啊，还下手这么重，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没有，是背后偷袭的。”
“真烦人！”季蔷西拿着医药箱里剪刀，恨不得都要直接冲到程铭面前去给他和他手下的那些人来一下。
祁宗被逗笑，连忙去握住她手里那把锋利的剪刀，“我没事。”
“你没事是因为你没看到你自己背后的伤，你要是看到了，你肯定也会生气的。”
“我不会。”
季蔷西气道：“那如果这两棍子是敲在小月或者……我身上呢？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会……”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打断她的话。
季蔷西一顿，“我说如果……”
“没有如果。”他眼神深深地看她。
季蔷西立马认怂：“好吧，是我举错例子了，但是我只是想要表达我的心情。”
“我知道。”祁宗亲了一下她的眼角，“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会白受伤的。”
“嗯……”季蔷西眼皮都烧红了，轻颤个不停，最后没再说话了。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季蔷西都有些受不了了，连忙说道：“那既然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去找小月过来了。”
祁宗穿上衣服：“我马上就走了，不用叫她了，她肯定还在打游戏。”
“你怎么知道的？”
祁宗笑：“看到她游戏一直都在线。”
季蔷西也抿了下唇笑起来：“她回来以后很开心，就一直都在玩手机，我也没怎么管她。”
她打开客房的门，和他一块往外面走。
边走边问他一些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她被祁宗的话逗得直笑，又说道：“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故意的，小月在公司里都看文件和各种报表都看懵了，晚上回来的时候睡觉做梦都在念叨公司里的那些事情。”
“你真信了？”
“怎么不信？她真挺努力的呀。”
祁宗倒是饶有兴致地往她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确实，在对付程铭的时候，是挺努力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她能有激情去做一件事情，都算不错。”
季蔷西把药箱放回原处，又倒了杯温水给他：“喝吗？现在外面的天都有点冷了。”
她想到家里还有一盒晚上那会儿妈妈刚做出来的糕点，“饿了吗？要不要吃点糕点或者我去出厨房看看，应该还有很多吃的。”
“不用了。”他说。
季蔷西只好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
祁宗接过时，手指触碰到了她指尖的皮肤，温度传递到了她手上，季蔷西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却在退开的瞬间，被祁宗紧紧抓住，他内折水杯，离她很近，“你对谁都这样吗？”
季蔷西眨眨眼：“怎么了？”
“是吗？”他不依不饶地问。
季蔷西愣了半秒，才回答道：“算是吧，但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他这样经常受伤，还每次都离她这么近的。
祁宗没有松开她的手，反倒逐渐收紧手指，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暗色，“你怎么对谁都这么好……就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吗？”
季蔷西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手心的温度滚烫，烫的她手臂都快要烧起来，她越想要抽离却越被他握得更紧，她习惯性地想要和往常也要逃避，可祁宗好像已经看穿了她，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腕，“我的耐心还有很多，但是还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季蔷西不太敢看他，自己的手也收不回来，站在他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小鸡仔似的，动也不太敢乱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也不知道……”
祁宗缓缓露了个笑，一脸的早有预料：“不知道很正常，你也没有直接拒绝我，说明还有机会。”
他的问题真的让季蔷西挺意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也不能直接给出答案，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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