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祁月桐正坐在一辆超跑的引擎盖上看手机。
穿着很酷的牛仔短裙和黑色短袖,长发染了点蓝色,挑染让她看起来更酷了。
季蔷西过来就喊她:“小月?”
祁月桐抬头,冲她笑了一下:“来了呀。”
“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里也不肯说,非得要我过来。”
“你看那边呗。”祁月桐笑得很开心,做了美甲的手往她后面的位置一指,“给你准备的小惊喜。”
季蔷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之前那几个在这边把她逼到墙角的人,最前面的那个胖子正被几个保镖死死按在地面,肥胖的手臂正以某种扭曲的姿势贴在地上。
他伸出的那只手上,季蔷西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的怪异。
那个胖子的手指少了两根。
她疑惑道:“他的手怎么了?”
祁月桐耸耸肩,嚼着口香糖从车上跳下来:“不知道啊,我正好路上遇到他们这群人了,估计又是在这边准备蹲点你的,然后我就让人抓起来了,刚才还打了一顿,现在叫你过来,你看看要怎么处置。”
季蔷西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报警。”
“行。”祁月桐又说:“就是他们身上的伤,我不好解释啊。”
“怎么呢?”
“他们身上还有好多伤呢,你没看到吗?那个胖子的手指都少了四根……”
谈话间,被按着趴在地上以胖子为首的人在看到季蔷西的瞬间,就猛地瞪大了双眼。
满眼都是惊恐:“我们不是想蹲点!我们是来道歉的!找了您好久,一直都没有机会,就想着来这边试试运气,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祁月桐一脚踢过去:“谁信你们啊!可拉倒吧,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不是!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两位大小姐,你们看看我们身上的伤,我们哪里还敢来找麻烦啊……”
祁月桐回头看了眼季蔷西:“你信吗?”
季蔷西就站在旁边,对他的哭喊无动于衷,“你们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看上去有些时间了,但是还没有太久,有几个人的手上都还缠绕着绷带,手指肯定是没有了,绷带只是为了止血。
“季小姐!我们这伤是……是我们老大罚我们的……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之前都是我们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您竟然和宗哥有关系,我们这手指还是宗哥他亲自盯着我们自己弄折的!”
季蔷西微微蹙眉:“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
他们口中的宗哥不会是祁宗吧?
他和这件事情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
祁月桐撑着手臂,又故意在胖子手上受伤的位置按了一下,看到胖子龇牙咧嘴地疼以后,笑得很开心,又扯扯季蔷西的衣摆:“看到他们这样,是不是很爽啊?也不知道那位宗哥是谁,竟然替天行道,把他手指都弄断了。”
季蔷西冷眼看着,又问:“他们的手机呢?”
“这儿。”祁月桐把搜出来的手机给她。
季蔷西想要把上面的那些照片删了,打开以后发现里面的照片都没了,全空,她不禁好奇道:“你删的?”
“不是啊……”祁月桐也有点诧异,站起来看手机里的东西,“我去,这比他们的脸还干净啊,什么情况?谁删的?”
祁月桐抓着胖子的头发,让他抬起脑袋:“谁删的啊?还是你们偷偷摸摸保存到u盘或者其他地方去了?老实交代。”
胖子满头的汗:“不……我早就删了,也绝对没有保存备份!不信的话两位小姐尽管搜!我要是还有备份,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的意思是,之前有备份了?”
“是……是有三份,后面全部都被宗哥拿走了……我们真的没有藏了!”
祁月桐对季蔷西使了个眼神:“你认识吗?”
季蔷西:“我不确定,总觉得不太可能……”不好说,她也不太敢说自己的猜测。
祁月桐问胖子:“你说的人是谁?总不可能是我哥祁宗吧,虽然都有一个宗字,但是我哥可从来不搞这些,他三好学生来着呢,在国外还拿了不少奖,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人一块掺和。”
胖子垂着脑袋:“这……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听见我们老大喊他宗哥,可能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吧,我们那的那位宗哥特狠,而且之前不仅是我们,还有一批惹了麻烦的,也是他处理的,再大的麻烦他都能处理得很干净,主要是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具体是谁,反正就知道他挺牛的,五年前就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淮津淮南的一些人都要怕他三分……”
祁月桐:“那就不是我哥了呗,我哥还没到这种程度。”
季蔷西问:“但是祁宗哥之前不是和贺凌颢待在一块过吗?”
“那个啊……”祁月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我也是见到贺凌颢以后才想起来的,以前我哥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去过淮南那边,然后和贺凌颢是朋友,后面我也就认识,但一直没有什么交集,后面又听人说他手段挺毒的,我就也没敢再和人家联系。”
祁月桐叹了口气:“不过昨天晚上和他打牌,我又觉得这人好像还行,就是装了点,嘴巴也贱了点,他自己也说是多年后和我哥第一次见面呢。”
季蔷西听她解释以后,倒还真的觉得是那么回事。
祁月桐又蹲在地上戏弄了一会儿那几个人以后,拉着季蔷西往车上走:“走,姐姐晚上请你吃饭去。”
“你不去找程铭了?”
她反应很淡:“为什么要去找,本小姐昨天晚上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自己不中用,本小姐就不奉陪了呗,而且今天这顿饭你猜猜是谁约的。”
“谁啊?”
“贺凌颢那家伙,说什么难得见面,总得一块吃顿饭吧,然后就让我去,我一个人不敢去,得拉上你。”
季蔷西对这事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但是对她前面一句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不理程铭了?真的假的?”
祁月桐打开车门:“什么真的假的,不是什么理不理,而是一次次的失望累积起来的,从你被那胖子骚扰那事,再到昨天晚上,还有之前我想起来的一些事情,我觉得,他——很贱,又贱又恶心。当然,我最受不了还是他不相信我打黎雪是因为那胖子的事情,特别恶心。”
季蔷西听到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祁月桐啧了一声:“笑屁啊,说真的,我感觉我好像眼睛瞎了一样,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就是不受控制身不由己那种,你懂那种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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