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祁宗回答的很模棱两可，手臂将她搂得越来越紧。
“……”季蔷西声音微抖：“祁宗哥，能、先松开我吗？”
见祁宗手上力度不减，她只能去掰他的手，他的力气太大了，她努力掰了半天也无济于事，还把自己的手给掰红了一片。
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们此时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还是之前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季蔷西没办法忽视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她涨得脸色都跟着在发烫，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祁宗哥，你是不是不仅没有喝醉，而且还是故意的？”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能用来形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是。”
本以为他会不说话，又或者回答得和刚才一样，没想到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然后很直接地承认了。
季蔷西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了，哑口无言的感觉。
祁宗把旁边的被子一扯，拉着她按在怀里，“我再休息会儿，头还有点疼。”
季蔷西身上唯一能动的就是嘴和眼睛了，眼睛呆愣地盯着他胸口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祁宗哥，你是不是神志还不太清楚？”
休息就休息，拉上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季蔷西推着他的胸口，推不动，又看着他闭着眼睛，手指忍不住在他腰上挠了挠，“你醒醒，不要装睡了，你知道我们这样代表了什么吗？”
祁宗一动不动，只是在她想要伸手捏他的脸的时候，才终于抬手抓住了她乱动的手，“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你不会也是渣男吧，你这样和我不清不楚的，是和程铭没什么两样的……”
不会吧，祁月桐遇到渣男，她这个小跟班也要被渣男渣吗？
逃掉了陆子行这个男二，然后又得陷入另外一个渣男，永无止境地在这个世界剧情里轮回，难不成遇到渣男，还是她们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的宿命？
季蔷西越想，脸色越白。
满脑子都是要完蛋了……
祁宗嗤了声，被她的话逗笑了：“抱歉，我之前一直没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
“季蔷西。”他突然开口喊她的名字。
季蔷西睫毛一颤：“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傻乎乎的。”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
“有，你不就是吗？”
“我挺喜欢你的。”祁宗开口，顺势松开了她，从床上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季蔷西愣愣地看着他，甚至都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幻听了。
他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闷声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好怎么和你说，索性今天说了，反正该做的和不该做都做了。”
“什么啊……”季蔷西想到刚才那个都快把她嘴唇咬肿的吻，气得也从床上起来，然后在他脚上踹了一下：“我可没有和你把不该做的都做了。”
“那亲嘴是该做的？”祁宗闷声笑道。
踹得倒不疼，还有点像炸毛的小猫。
季蔷西瞬间捂嘴：“不是！”
祁宗盯着她发红的嘴唇，在她手放下的瞬间，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只碰了一下，退开一点，却还是贴着她的唇角：“确实是不是应该做的，但是我挺想做的。”
季蔷西诧异地用手背再次将嘴唇挡住，仿佛根本想象不出来，这种话竟然是祁宗会说出口的。
他半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说话时，看过来的视线晦暗不明，又含着深意。
“你现在可以不当回事。”他又懒懒地笑起来，勾着抹很淡的戏谑，“我不介意你和之前一样对我，或者选择逃避我。”
顿了一下，祁宗很快就从床上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继续开口：“只是我想追你，追到你彻底对我……”
后面的话没听清楚。
虽然他什么重话都没有说，可无端让季蔷西生出一种他可能要和自己纠缠一辈子，不死不休的恐怖念头。
不禁让她背后发凉。
好一会儿，季蔷西都在客房里久久无法回神，等到外面的佣人来喊，她才知道祁宗已经离开了。
具体去干什么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挣扎了一下，季蔷西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浴室的灯，看到浴室里自己被他亲的大半张脸都被祁宗亲得通红，嘴角的位置红得还以为她吃什么东西过敏了，根本忽视不了。
季蔷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冷水冲去脸上的臊意，白皙的皮肤是有点恢复了，可嘴唇上的痕迹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很红，红得刺眼。
尤其是在她的皮肤上看来。
像被蚊子咬过，发肿，唇瓣上还有一个红红的牙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祁宗对她那些若有若无的帮助、暧昧，她大致能感觉到一点，开始还以为只是因为祁月桐的关系，可逐渐的，她觉得好像不止是这样。
尤其是祁宗看她的眼神……那种眼神她无法描述，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果她再早一点发现，真正地和他保持距离，是不是就会有这么一天了。
她还能和之前一样面对祁宗吗？
她不知道。
但大概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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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蔷西和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上了一天课下午要回家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季蔷西疑惑地接通后，那边响起祁月桐的声音。
“小月？”
“嗯。”祁月桐的声线有点偏冷，“西西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
“下课了吧。”
“嗯。”
“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季蔷西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是你和程铭的事情，我就不去了。”
“不是。”
季蔷西挂断电话后，就去了祁月桐发来的地址。
就是上次她去找任教授拿监控的城南，这一带的工厂和科研基地最多，她找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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