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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熙禾想翻白眼,调侃道,“其实我看出那个小娘子不适合你,在我看来,你得找个知冷知热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你说那天那个姑娘,图你啥?”
徐半仙故作姿态,逃避这个话题,“哼,你少管,你给我带了什么酒?”
蒋熙禾把酒壶递过去,再打开油纸袋放到卦摊上,徐得禄一手撕下鸡大腿,闷下一大口酒,开心地大笑,“有酒有肉,人生足矣。”
两口酒下肚,徐得禄用油手抹抹嘴,瞧了一眼蒋熙禾,“说吧,找我干啥?算姻缘?”
蒋熙禾白了他一眼。
“我早说过李家不是良配,怎么样?应验了吧?来,八字给我,让我窥探一下你的命格。”
徐得禄与蒋熙禾认识好多年,蒋熙禾的八字,徐得禄做梦都想知道,可惜小姑娘嘴严,从来没有透露过,徐得禄心痒痒。
蒋熙禾伸手假装包起烧鸡,作势要走,“拉倒吧,你要是给我算这个,我还是自己回家啃烧鸡。”
“诶,别别别啊,我不说了,不过蒋熙禾你和我说实话,李家真要退亲?”徐得禄不太相信,“你怎么想?”
“你都说不是良配了,我在乎什么?”蒋熙禾又坐回去。
“我?“徐得禄吭哧半晌,“我是觉得李承业配不上你。”
“这话我爱听。”蒋熙禾笑容灿烂,随随便便这样坐在卦摊前,惹得不少人侧目。
徐得禄感叹,“你这小丫头嘴上不饶人,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李承业算个什么,简直瞎了狗眼。”
蒋熙禾开心,“不过李家这亲还没退,你都知道了?”
徐得禄得意地晃着脑袋,“你就说吧,平安县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所以我来找你啊。”蒋熙禾笑得狡黠。
徐得禄瞪起眼睛,“我就知道你有事,还给我买酒买烧鸡,没安好心。”
“哪次没给你买?”蒋熙禾抢过酒壶,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问,“孟芳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徐得禄眼巴巴盯着酒壶,一口烧鸡闷在嘴里,半天顺过气来,“你想干啥?我知道你给方连庆写状子,没错啊,他应该不是凶手。”
蒋熙禾点点头,把酒重新放到徐得禄手里,“你看,我就知道你可以,徐半仙,我能不能进衙门,就靠你了。”
“你想进县衙?”徐得禄眼镜瞪得铜铃大。
蒋熙禾秀气的眉毛瞬间拧到一起,“是啊,我想和从前一样,在衙门揽点活赚点银子,不过新来的裴大人似乎不好接近。”
“用美色!”徐得禄斩钉截铁。
蒋熙禾作势要打,徐得禄紧紧搂住酒壶,笑得没头没脑,“我是提醒你,新来的县令大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和齐老头不一样,你想好了?”
“这有什么?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赚银子而已,我会尽全力。”蒋熙禾想到裴之昭整日挂个冷脸,可她只要银子,那点冷脸算什么?
徐得禄缓缓道,“咱们新来的县令是赫赫有名的平西大将军,你知道吧?大将军!他十八岁从军,十九岁出征,驰骋沙场,西北你知不知道?异族屡屡进犯,听说裴将军带二十万兵马,用了五年时间踏平西北,现在异族臣服于我们,边境几十年战乱终于结束了,算算他今年也才二十四岁。”
徐得禄啧啧嘴,眼里都是敬佩。
“这些你都知道?”蒋熙禾震惊。
徐得禄白了蒋熙禾一眼,“我啥也不知道,你能来找我?”
蒋熙禾恢复笑容,“您老说得对,不说裴大人,咱俩先说说案子?”
徐得禄蹙起眉,“这两天我也在想,孟芳怎么就遇害了呢?”
“你知道什么都说给我听听,咱们俩合计合计,说不定就找到线索了呢?”蒋熙禾凑近徐得禄,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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