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自己先去准备晚宴。
“去吧。”沈衔青眼眸闪过一丝暗色,开口道。
徐陵没有注意,听到沈衔青说话,心下一松,掉头就走。
徐月见倒在床上,看着沈衔青露出的神情,转了下身。
徐陵也不知怎么招了沈衔青,看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样子,估摸着是大事。
徐陵却如话头说得,装模作样地招来管事,问了晚上做的菜和出席的人,还吩咐了一队侍卫守住院子,不可叫闲杂人等进来。
忙活完这些,他才重新走进书房里。里面的太监还在原地候着,原定的出门时间,也因为和沈衔青的奴才撞上而不了了之。
于是,兜兜转转都回到了原处。
“王爷住下了?可有说些什么?”太监问。
徐陵擦着汗道:“住下了,没说什么,看着倒是像陪着徐月见回门似得。”
太监摇摇脑袋,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太后娘娘如今被摄政王拘禁在殿内,送个信都得绕好几圈。”太监阴着脸,“若不是摄政王突然发疯拔了好些人,杂家也不至于出来。”
“现下碰上了,杂家更是不敢出去。”
太监忍不住在屋内踱步起来,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蹊跷。从他出宫开始,就顺利地不像样子,倒像是故意把他放出来,寻求盟友一般。
想到此,他不由打了个抖。
“事到如今,只能试试你能不能让你儿子,再替你出力了。”太监咬着牙道,“要是摄政王真察觉到什么,我们的大业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徐陵缩了下身子,“娘娘不是说,徐月见已经靠不住了吗?”
“靠不住也得靠!谁叫如今摄政王正喜欢他呢!”太监狠厉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这是木辛丹,食之可让人心神乱。你把这个下给徐月见,他自然会听你的。”
一粒暗红色的药丸放入徐陵的手中,他忙拱拱手应道。
屋顶上的人听完,随即一闪身往院子里飞驰。远处被绑的徐家暗卫,全都被绑在树干上吊着。
徐月见躺在榻上,手边是下头敬上来的新鲜果蔬。他一手拿着从脚踏里搜来的话本,一手捻着青葡吃起来,不可不谓潇洒。
不多时,一个影子落在屋内。
徐月见还以为自己花眼了,盯紧一看还真是个人。那人黑布缠身,包裹地严实,只露出一双利剑般的眼睛。
许是知道有人在,他并不开口,静静地跪在地面。
徐月见咽下葡萄,了然地起身把屏风拖到几人之间,又把床上的厚帘子拉下来。
“王爷,我什么也听不见。”
沈衔青:
暗卫:
“说吧。”沈衔青捏了捏眉间,淡声道。
暗卫扫了眼屏风后的人,把听到的话全都说出来。
说完,还不等他起身,里头就传来一道动静,紧接着一个人影就跑了出来。
“王爷,我可是为了您才留在徐府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徐月见抬起衣袖假哭了几声,“再说了,今日您也在晚宴上,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把要送给我的药丸,给递到您那去了。”
“这可怎么是好。”
徐月见说着叹了口气,“臣这肉体凡胎也不知能撑几盏茶,若是臣真的被下了那药,还请王爷一定要记得臣为王爷做得事。”
句句话下来,跟交代遗言似得。
寥是沈衔青根本没这心思,也被这人一顶顶帽子扣下来。
“好了。”沈衔青看他一眼,就知这人根本没掉眼泪,全是假哭。但到底是自己利用他在先,便也没揭穿他。
徐月见见好就收,乖乖地对沈衔青一笑。
“继续盯着,看他们还想怎么做。”
暗卫拱手点头,一个转身就没了影子。
晚宴开始前,徐陵亲自递了单子来,就看有什么需要删减的。
一般来说,没人会真的去认真看菜式。宴会最重要的是交流信息,而不是以吃为主,所以做得多是好看,味道一般的食物。
直到碰上徐月见。
“这个、这个不要。”徐月见拿着单子,指了好几样菜,全都是便宜的。
徐陵眉角一跳,瞥了眼沈衔青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异议,只能暗自叫苦地咽下。
徐月见把便宜的菜式全都划掉,留下不少鸭胗熊掌之类的。
看着徐陵发紧的脸,心中终于畅快了几分。
晚宴沈衔青和徐月见坐在主位,徐陵和夫人坐在左手边,其他的只有零星几个子女出来了,均躲在一边,不敢冒头。
徐月见看着他桌面的菜式,一双筷子不知道往哪下比较好。就怕一不小心中了彩票,喜得投胎。
他抿住唇看了几眼,抬手牵了牵沈衔青的袖子。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已经毫无压力地摇摇,用众人都听到的声音道。
“王爷,我想吃你喂我的。”
话音刚落,‘啪拉’地碎盘子的声音骤然响起。
连沈衔青都罕见地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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