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收回放在女子屁股上的手,笑道:“小心为夫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女子佯怒,抬起粉拳捶了两下男子的胸口:“不是要带奴家去看戏的么,奴家都走累了”
男子捻了一把怀里女人的鼻子:“开戏要等天黑,听说今晚新来一个大脑袋的,今晚让你看个够。”
打情骂俏的声音从身后断断续续的传来。
大陵民风不算古板,像这种当街打情骂俏的也是少见,一行人在街上极为吸睛,不时有年龄大的妇人交头接耳,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祁熹的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心里对为首人说的大戏起了好奇心。
不懂就问,她歪头问身边最近的计都:“那个大脑袋是什么戏?”
计都想了想, 摇摇头:“没听说过。”
祁熹更好奇了。
计都来自京城, 见的多,识的广,连他都不知道的戏,会是什么好戏?
她把手里的缰绳塞到计都手里,狗腿子似的小跑几步,蹭到秦止身边,拿胳膊肘怼了怼他:“你听说过大脑袋戏吗?”
“怎么?”秦止漫不经心的反问:“你要给本座演一个?”
祁熹:“……”
她就是多余来问这一嘴。
这个人可能是从小被怼大的,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就是怼。
一行人很快便在闹市区里挑中了一家客栈名叫献奇的客栈。
客栈两层建筑,门口立着两个大牌子,上面标注着价格,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祁熹凑近一看,立马否决了心里的想法,一间客房,一晚就要百两银子。
这是明码标价的打劫啊,后世的五星级酒店都不敢这么开口。
秦止真是舒服日子过惯了,有这个钱,给她多好。
祁熹极度缺钱,看见秦止这么铺张浪费就产生了仇富心理。
走进店里,才发现贵有贵的道理。
里面清一色的酸枝木桌椅板凳,脚下铺着青石地面,正上方一个大舞台,舞台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大幕布,神秘感十足。
这里,不像是客栈,倒更像是酒楼。
小二端着托盘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客官先请坐, 饿了吧,小的马上给您上菜!”
秦止在就近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小二忙不迭的给每人倒了一杯茶。
茶香袅袅,清香扑鼻,吸入鼻尖忍不住心旷神怡。
祁熹不懂茶,也知道这茶价格不菲。
趁小二没走,拉住他的手臂问:“小二哥,你知道大脑袋吗?”
计都不知道,秦止不肯说,身为本地人的小二铁定知道。
果然。
小二朝祁熹笑笑:“姑娘你说的是今晚新来的大脑袋吧,您这可就来着了,”他手掌摊开,示意祁熹看向舞台:“今晚就在那里展演。”
祁熹注意到,小二说的是“展演”而不是“表演”。
展演什么?
大脑袋吗?
小二职业素养绝佳,见祁熹面露疑问, 便缓缓解释:“大脑袋是我们场主才找来的,养了有一段时间了,今晚才让他出来展演。”
祁熹感觉自己像土包子。
听不懂城里人的话。
可小二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解释了,却也相当于没解释,还无偿卖个祁熹一个大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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