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白风卷残云,吃了许多饭菜,但仍然感觉不到饱腹感。
没办法,没得肉食,始终差了意思。对于修行中人,粗茶淡饭,已然得不到满足。
店小二阿松过来收拾碗筷。
此时外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
李掌柜探头一看,见到一队衙役拿着铁链刀棍等器械,来势汹汹。
看这势头,分明是奔着客栈来的。
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苦也,祸事来了……”
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绽开个笑脸迎上去:“周二哥,你们这是?”
带头的周二哥一把将他推开:“吾等奉县尊大老爷之命,前来缉捕汪洋大盗,杀人凶手,你休要阻三阻四。”
李掌柜叫起撞天屈:“周二哥,我家客栈打开门做正当生意,来往的都是良民。”
周二哥冷笑一声:“是否良民,你说了不算。”
径直闯进客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的陈留白,韶秀不俗,很好认,大喝一声:“你这贼子,果真躲在这里,速速束手就擒。”
扬手甩出一条铁链,就往陈留白的头上套来。
陈留白不闪不躲,伸手一抓,把铁链抓住,猛地一扯,将周二哥拉到近前。
啪啪!
两记耳光左右开弓。
周二哥一脸横肉,顿时变成了猪头,情知碰到了硬茬,立刻跪地求饶:“好汉饶命。”
后面的数名差役见状,一哄而散,逃回衙门报信去了。
陈留白把铁链套在周二哥的脖子上,牵着就往外走。
这一幕,瞧得李掌柜和阿松两人目瞪口呆。
李掌柜更是吓得手足冰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快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出城逃命……”
“好汉,慢些!”
周二哥被铁链勒得生疼,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番动静,很快把整条街道都给惊动了,两边店铺,不断有人探头出来,一个个又惊又喜,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与激动。
自从黄大人上任,各种苛捐杂税,各种欺压逼迫。
下令的是大人,执行的却是这一班如狼似虎的官差隶役,一年时间不到,不知害得多少户人家家破人亡。
而今,作威作福的周二哥竟被人拿住,像条狗般拖行,众人看到,无不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恨不得拍手叫好。
只是目前情况未明,他们不敢表现太甚,免得被秋后算账。
有些胆子稍大的,蹑手蹑脚地尾随其后,要看这件泼天大事会如何收场。
有人带头,尾随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形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常言道:“法不责众”。
这人多起来后,声势也就起来了,不再那么担惊受怕。
满城为之所动,一潭死水被砸起了巨大的水花:
“那少年是谁?”
“长得真俊!”
“管他长得怎样,胆子是真大,竟敢打衙门官差。”
“依我看,他很可能是钦差大人,秘密到此查案的。”
“这就有好戏看了……”
议论纷纷,越发兴奋。
伸张正义,喜闻乐见的事,最为老百姓们津津乐道。
浩荡人群跟随着陈留白,一直来到县衙门外。
早有一班差役手执刀棒在此严阵以待,领头的是個膀大腰圆的班头,他手持朴刀,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拘禁官差,难道想造反不成?”
“造反?”
陈留白冷眼相看:“我倒要瞧瞧这位黄大人是什么来路。”
说着,背部微微一弓,人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到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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