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顾怀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顾悰之身上,殊不知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是有些累了……”
“那你好生休息,还有差不多两日的水路,兄长再坚持两日。”
“好!”
顾怀起身离去,脸色比来时要轻松了些许,好似与顾悰之交谈一番后,豁然开朗。
“千尘侍卫,和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咱们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好!”
齐元紧紧盯着千尘,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蛛丝马迹,岂料千尘将绪风的话牢记心中,竟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干坐着。
“并无什么要事,齐长史不必担心,我与绪风应付的来!”
“北芙身子如何,可要紧?”齐元依旧不死心。
“无碍,只是晕船而已!”千尘实话实说。
“晕船?好好的怎么会晕船?”
“和荣王殿下一般,休息休息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对千尘所说的话,齐元自然是一字不信的,他平日里,嘴比脑子快,如今话语中竟滴水不漏,定是有人教他如何说如何做,想必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只是晕船?方才绪风来报时,说北芙有喜了?”
千尘闻言,脸慢慢的涨红,多少一些不知所措:“没有,没有,一场误会而已!”
如此神色令齐元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
“是误会呀?”
“我外面还有些事,我先走了,此事就是误会,你不要多想,太子殿下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千尘只觉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太子殿下有隐疾这事怕是瞒不住,只得随意找了个理由溜了,留下齐元一人若有所思。
炎帝并非太后嫡出,他的生母是一个地位极其低下的宫女,两人对外虽是母慈子孝,私下却是暗潮汹涌。
“哀家听闻今日陛下上朝时大动肝火,这是哀家特意命小厨房做的去肝火的汤,是同西洋参,石斛,麦冬,蜜枣等一并熬的,可以降心火,清心润肺,滋养肠胃,陛下如今不比年少时,如今也上了年纪,还需多多保重身子。”
太后看上去要比她的岁数年轻许多,脸上和手上的皮肤还是白皙光润的,丝毫不露衰老。
她穿着华丽得体,处处彰显出雍容华贵的风度。
“母后费心了!”
炎帝看了高公公一眼,并未接过太后亲手递来的汤,高公公见状接过,放置在他的左手边,他这前脚刚丛议事殿踏出来,这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她的手未免也伸得过长了!
“别怪哀家话多,哀家老了,有些话车轱辘来车轱辘去的,无非也是为了你好!”
“不敢,母后教训的是。”
“怎么能是教训呢,陛下若是这样说,那让哀家如何自处,怕是日后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母后误会了,不知今日喊儿子来是为何事?”炎帝敷衍一笑,不似往日那般殷勤,话语间都是疏远之意。
太后并未把他的态度放心上,只是莞尔一笑道:“哀家近日得知太子被山匪劫持,还受了重伤,几日担心得未曾合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对堂堂太子对手,还有无王法!”
炎帝双眼精光一闪,闪过一丝诧异后露出一抹冷笑:“我也与母后一样,只要想到太子重伤,就心有余悸,索性贼人都已抓住就地解决了,否则怎能安我心!”
“哦~全部都解决了?不曾留下一个活口?”
“一个活口都未留!”炎帝挑眉看她,眼里一丝狡诈笑意。
“可惜了,可惜了,怎么能不留活口,如此来说,背后策划之人岂非逃之夭夭了?”
“母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儿子看来,无非只是那些山匪见财起意而已,否则任谁也不敢对太子下手,您说是吗?”炎帝狐疑地盯着太后,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凡事还得小心为妙,太子如今权倾朝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怕就怕有那些狂妄之徒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母后多虑了,再说我儿何等聪慧,他自有考量!”
炎帝不想此话题再继续下去,面色已变得阴冷。
“哀家听闻陛下近日十分宠爱三皇子……”
“母后,三皇子和太子都是我的儿,都是您的孙子,都是一样的!”
炎帝不耐打断她的话,匆匆起身继续道:“儿子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母后!”
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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