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有些犹豫,并非他故意欲言又止,是这种事实在不该如何开口。
“兄长,男女之事可懂?”
话一出口,顾怀就觉自己说错话,顾悰之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还更惨一些,毕竟前几日娄沐心一封辞别信就离开了。
顾悰之哑口无言!
“我并非在你伤口上撒盐,只是此事与我来说,比较为难!”
顾悰之摆摆手,知道他也是无意冒犯:“我也不懂此事,我也未曾婚娶!只是你若为此事烦心,不如说出来,两个人比起一个人,总是点子会多一些。”
顾悰之说到此事不免想起娄沐心,他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一颗桃花而已,还无疾而终了。
“咳咳,我只是想,此事如何知道对方是心甘情愿的。”
顾怀的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想起前几次拥抱而眠,他几番控制不住。
顾悰之知他所说的是北芙,心中不禁怪顾怀鲁莽,男女之事来问他就罢了,怎么男男之事还来问他,他连听都没有听过。
不过转念一想,他是当朝太子,此事难以启齿,也只能与他这个最亲近之人倾诉,也无旁人可说,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他若不拒绝,应是心甘情愿吧!”
“兄长所言甚是!”
顾怀陷入沉思,将从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好似衢州之前,她一直都是抗拒的,也是这几日态度才缓和一些,但好似也没到心甘情愿的地步,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又涌起一丝烦闷。
顾悰之见他脸色瞬息万变,不免觉得尴尬,两个男人竟如此直言不讳地讨论此事,实在有失风化,更何况,他也并非开明之人,不免开口劝道:“你,你也不必操之过急,免得显得过于轻浮!”
就如同现在,两人讨论此事,就很轻浮,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养男宠这事,多少有些伤风化俗,还是多少的顾忌点。
顾怀闻言并未听出旁的意思来,反而觉得醍醐灌顶,如雷贯耳:“还是兄长懂的多,此事实在令我头疼,我该如何知道她的心意?”
“要不,你耐着性子等一等?”兴许时间一长,这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就没了!
“不可!”顾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要不你寻一个机会试探一番?”顾悰之松口。
“对!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兄长所言甚是!”
看顾怀如此真诚,顾悰之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事情,何况他懂得并不多,只是尽快想将此话题结束。
“这几日我身子抱恙,只有躺着才舒服一些,今日更是头疼剧烈,如今跟你说这番话,也是强撑着而已!”
逐客之意很是明显。
“我得寻个法子,还不能让她发觉的法子,这种事还得要我主动一些,总不能等她主动吧!”顾怀充耳不闻,并没有听到顾悰之那番话。
“方才将吃下去的早膳全部都吐了出来,想必我这几日都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顾悰之不死心,慢慢将身子扭向一边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撑不住的模样。
顾怀见他扭身背对着自己小憩,不免伸手将他身子扶正,继续道:“若是我无意冒犯了她,她可会恼,觉得我轻浮淫乱!”
顾悰之欲哭无泪,原来这号称活阎王的男人竟是这般纯情之人。
“我觉得有些累了。”
拐弯抹角的话,顾怀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顾悰之干脆直截了当说道,就差起身送他出门了。
“你说,我若是与她直说,可行?”顾怀心生一计,何须试来试去,不如直说。
“头甚是疼,疼得要裂开一般。”
“不行,如此更显得我轻佻,怎么会有人将此事挂在嘴边畅言无忌!”
顾悰之:“……”
“我是否过于着急,如若我顺其自然,再耐心一些,是否好一些?”
顾悰之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兄长摇头可是赞同顺其自然的意思,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从前都是我将她强行禁锢在身边,不曾想过她究竟是何想法,这般强迫,恐怕会适得其反,那这几日我就不多打扰她,她与你一样因晕船导致身子不舒服,我就让她好生休息,与她保持一些距离……”
顾怀此刻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也不知何时对北芙心动的,只知道那天落日沉溺于橘黄色的芦苇荡中,晚风沦陷在赤忱的晚霞里,只是惊鸿一瞥,就一往情深了。
顾悰之极为苦恼地蹙着眉头,他摇头只是无奈,并无其他意思。
“兄长,可是累了?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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