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貌似与晁国公夫人有联系。”
太子意外地一挑眉:“竟是晁国公夫人的手笔?”
这要是给甄家人知晓了,甄老夫人和甄世俭必不会善罢甘休。
“尾巴扫得干净,奴才又叫人帮忙遮掩了一番,”冯有喜心里向着甄青殷,生怕甄侍郎发现端倪,与晁国公夫人交恶,他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禀报,“殿下,还有一桩事。”
“说,再卖关子,孤将你称一称斤两卖了。”
冯有喜腆着笑脸说:“奴才是殿下的人,谁敢买奴才啊。殿下,奴才发现,甄世俭与那香怜勾搭上,是从甄小娘子入晁国公府之后开始的。”
意思不言而喻。
是甄青殷先告状,晁国公夫人才会买通香怜去勾搭甄世俭。
太子下意识地转指上玉戒,却摸了个空。
不止告状那么简单吧?他沉思半晌,一笑:“冯有喜,好好查查甄小娘子,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孤要全部知道。”
“是。”冯有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殿下,奴才打听清楚了,按照惯例,甄小娘子在每年的大年初四,会上门给晁国公夫人拜年。”
“那就初四,你安排一下,孤初四去给外公舅舅拜年。”太子困极,含笑的黑眸合上。
冯有喜取一张天青色的帕子,遮住床头的夜明珠,再轻手轻脚放下三重帐幔。
帐外灯火通明,帐内迅速暗下去,夜明珠隔着帕子散发着幽幽的光,勉强能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影。
随着太子殿下入睡,整个东宫霎时变得沉寂,琉璃宫灯下,幢幢的人影来往,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转眼到了初四。
马车从东宫出发,直奔晁国公府。
往年,太子初一在皇宫给皇帝拜年,初二去皇后母族谭家,给嫡外公嫡舅舅拜年,初三来晁国公府给亲外公亲舅舅拜年。
但今年的初三,晁国公府盼了一天,盼到天黑没等来太子,满府上下惶恐不安,只当太子依旧介怀宋绮之事。
初四,晁国公府没人出去走亲访友,齐齐整整呆在家里。
东宫的马车行到半路,忽有侍卫来报消息。
冯有喜撩开车帘,太子露出和颜悦色的半张脸,温和问:“何事?”
侍卫行了一礼,上前低声汇报:“殿下,卑职刚接到消息,甄小娘子今日并未打算出府,尚不知哪一日去晁国公府拜年。据说是甄老夫人病倒,无法待客,甄小娘子从初一起便与她的堂妹,协助侍郎夫人处理家务,一直到今日,脱不得身。”
太子沉默,身子后仰,靠回车壁。
为何突然改了往年习惯?
是真的忙,抽不开身,还是,防备着他?
“改道,今日拜访李大人。继续盯着甄青殷,哪日她去晁国公府,哪日派人及时传消息到东宫。”
太子太傅李大人,是太子的恩师。
太子的声音依旧温和,侍卫却无端觉得一股寒凉从心底升起,缓缓蔓延到四肢。
“卑职遵令!”
马车重新上路,车夫改道向西。
冯有喜手一抖,放下车帘子,不敢吭声。
唉,殿下又“甄青殷”了。
他心中叹气,殿下从来无往不利,对付任何人都是游刃有余,偏生遇到甄小娘子,屡屡碰壁。
总感觉,殿下被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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