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跪着的谢挽拥过去。
窦王府的管家也跟了过来,堆起一脸讨好的歉意,向堂上端坐的苏义恭敬地说道。
“实在是打扰了苏大人,我家王爷被谢家小姐下了毒,如今毒发情况严重,大夫交代若不及时寻到解药,王爷恐有性命之忧。求苏大人留出片刻空闲,让我询问谢家小姐讨要解药。”
苏义一听,谢挽居然还敢给窦围下毒。
诋毁储君,外加毒害异姓王,数罪并罚之下,这谢挽算是彻底毁了。
苏义大手一挥朗声回道,“请便。”
窦王府管家得了首肯,赶忙对着谢挽施压。
“谢挽,毒害王爷你好大的胆子,我劝你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谢挽对突然出现搅局的窦王府管家满脸不解,不知道他的意思。
自己何曾给窦围下过毒。
看着周围百姓一脸怀疑地看向她,谢挽赶紧解释道。
“我不曾给窦王爷下过毒,窦王府在血口喷人!”
管家与谢挽牵扯了许久,大伙儿都听得茫然,不知谁对谁错。
大理寺外头坐在车厢中的窦围,见管家久久未归,坐不住了,大步跨下马车。
他要亲自去拿。
自己的命还是比脸面重要。
窦围在外露出的肌肤不多,只有脸颊脖颈和双手。
但那些为数不多的肌肤,此刻却如尸体般腐烂,淌着脓水,手背上的烂肉都可见骨。
可见他衣服底下掩盖的肌肤,更加该人。
经过一夜的复盘,窦围觉得自己身上的溃烂之症,绝对与谢挽下的药有关。因为这几日他除了接触谢挽递过来的酒,其余饮食均有专人负责验毒。
窦围越想眼底越是阴鸷,跨步朝还在狡辩的谢挽走近。
扬起手就是重重一巴掌。
“谢挽,赶紧交出解药,本王若是出了什么事,要你整个谢家陪葬。”
语气如阴冷的毒蛇,被窦围目光死死缠着的谢挽浑身发颤。
“我不知”
谢挽刚开口,等着她的又是一耳光。
“你不知道?忘了那日在郊外私宅处如何勾引的我?还在酒中下药,就这么想攀上窦王府是吗?那夜我不曾允诺你王妃之位,又想要去诬陷储君?”
窦围这话说得巧妙,就是想把自己诬陷江宴之的事情全部撇清。
半真半假说出的话总是最令人可信。
这话一出,众人嗅到了皇家秘书的味道,都不敢说话,生怕错过些什么。
谢挽听着此话,眼珠子都要瞪裂。
回想起以往的种种,她好像猜到了什么,却不肯接受。
疯了般起身朝窦围扑去,双手指尖发白,拽死他衣袖,“你在说什么!你在骗我,在诬陷我!江宴之派你来的是不是?你闭嘴!”
尖锐的音调令众人不适地捂了捂耳朵。
窦围可不管谢挽是真疯还是假疯,抓起她的头发,狠狠瞪着她。
“本王没时间陪你纠缠,给出解药,饶你一命。”
说着,又补上一句。
“还别说,谢小姐腿间的红痣,确实诱人。 那夜如此主动的模样,也确实不似一般的闺房女子。本王的王妃要的是贤淑之人,你?还担不上。”
有了窦围这句话,谢挽完全疯了,嘶吼着要与窦围同归于尽,却被窦王府一众侍卫拦住。
如丧家狗般押在地上。
人群中的温择看到窦围脸上的溃烂,饶有兴趣地站直了身子。
这不是他的药人吗,没想到异兽血所制的毒粉,毒性效果那么好。
真不愧是他温择弄出来的。
不过窦围这解药是不是问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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