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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在未婚女子中排查,未曾想后来连已婚女子皆不放过。
一个月后,暗探传来消息,与画中相似的女子被找到,是一名七品官员的外妾。
彼时子衿在定州处理动乱,消息还未传到定州。
他不知子衿与那名女子间发生了什么,但定是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了一介妇人,毁了名声,毁掉元启的下一代帝王。
便顶着夺臣妻的荒唐,趁子矜归来之前,下令把那名女子迎进了宫,封了美人。
待子衿匆匆赶回,生米已煮成熟饭。
他始终忘记不了,那夜子衿提剑进了政议殿,猩红的双眼如同疯了般,眼底是令他都为之发颤的暴戾。
子衿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父皇是想让儿臣死?”
他吓到了,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铺设未来的康庄大道。
后来他不得已叫了那位美人进殿。
但子衿看到她的瞬间,没有想象中的暴乱,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政议殿。与前期的疯狂找人不同,仿佛她是无关紧要之人。
那夜,他下令把知情的宫女太监都给处死了。
也是从那时起,父子俩的关系愈加恶劣。
宴席上看到温若初的瞬间,他才恍然发现,这三年子衿一直在瞒着所有人,暗中寻找画中的人,如今的淑妃,并非是那个人。
明帝闭上混沌不堪的双眸,他做不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毁在一个女子手中。
但他知道如今已控制不了江宴之。
江宴之手中的权势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
一代帝王颓败地靠在龙椅之上。
远离谢余白后,温若初在御花园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坐着。
虽说方才她心底很是不想理会谢家兄妹的胡言乱语,但他们说的话,似乎没有错。
夫君身为太子,日后定会有许多女子入府。
这要怎么办?
如玉的脸蛋轻轻搁置在腿上,一改往日的娇俏,整个人有些耷拉着。
正当委屈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清冷的松雪香。
温若初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搂在怀里。
江宴之挺拔的鼻骨蹭了蹭带着清甜气息的青丝,心底的暴疟压下了几分。
“夫君?”
温若初仰头望去,入目一张清隽的俊脸。
江宴之阖上双眸,没有回答,只手中环抱的力道愈发收紧。
温若初见状,也没有说话。
后仰把脑袋靠在江宴之肩上,看着树梢上皎洁的月光,静静地发呆。
“你怎么了?”
江宴之发现了她的异样。
温若初转过脑袋,精致的桃花眼泛起了水花。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以什么身份说起。
江宴之把怀中的人儿调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半开玩笑道,“谁欺负我家娇娇了?”
温若初再也忍不住,软若无骨的双臂攀上江宴之脖颈,小脸埋在颈窝处,小声地抽泣起来。
江宴之神色微冷,看向不远处的皇家暗卫。
暗卫摇头,示意没发什么危险的事。
“夫君,你可不可以只跟我在一起?”
哭够了的温若初,抬起泛红的双眸,一瞬不眨地盯着江宴之。
江宴之垂眸,“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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