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凌今日也有许多事情要忙,二人稍微腻歪了一会儿,便各自去处理事情了。
云羲和给羡儿做了一碗小馄饨,照顾着他吃下,再送他到上书房去,又将小梨留下照顾着,一切收拾妥当了,才起身出宫去了鸿胪寺。
拓跋奎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她来,笑了笑,“姐姐。”
云羲和脸上带着些许歉意,“你一路舟车劳顿,早该来见你的。”
拓跋奎招手让丫鬟去沏茶,弯起了眼睛,“姐姐能来就很好了。”
云羲和一愣。
拓跋奎说,“其实我还是很怀念当初姐姐在西凉的日子。”
云羲和端茶的手指顿住,抿了抿唇,最终也只能说出一句话,“抱歉。”
“你没什么可抱歉的。”拓跋奎自嘲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罢了。”
云羲和默默地叹息一声,自己与拓跋奎之间的情意,确实说不清道不明,一开始埋怨过他为何执意要逼自己离开大顺,想查清楚真相后,搅得西凉天翻地覆。
可后来那四年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连西凉的江山都愿意分给她一半,再到现在,不过一封信,他便心甘情愿地归降。
若真是论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终究还是承了他太多的情,这可不是一句姐姐,就能心安理得的受着的。
沉默了一会儿,拓跋奎问,“你与秦玄凌打算何时成婚啊?”
云羲和与秦玄凌先前也商议过,待天下归心,解了大顺的忧患,让世间再无人质疑她的出身,便堂堂正正地成婚,于是点了点头,只说了句快了。
拓跋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忽然伸手抓住她的隔壁,云羲和一愣,抬头看着他,拓跋奎对她笑了笑,
“姐姐,你真的非要嫁给秦玄凌吗?”
云羲和垂下眼睫,轻声说,“是呀,非他不可。”
拓跋奎放开她,说,“跟他在一起会很危险。”
云羲和说,“我知道。”
可她从来都不会是躲在他身后寻求庇佑的菟丝花。
拓跋奎的手指缓慢地握成拳,而后又松开,笑了笑,将手掌的那枚刺青呈现在她眼前,“……姐姐,日后若是看到掌心有太阳刺青纹样的人,要万分小心。”
云羲和一怔,“什么意思?”
拓跋奎笑了,不知道怎么的,云羲和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压抑着什么痛苦折磨的东西,让她看了有些心疼。
但是不得不说,拓跋奎将这些情绪掩饰得很好,云羲和正想发问的时候,就听拓跋奎说道,“姐姐,这太阳就是你。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母亲她……没有死。”
云羲和闻言愣住,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拓跋奎收回手,说,“你没有听错,她没有死。这件事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自刎于两军阵前的,是个与她身形相似,带着人皮面具的婢女罢了。我虽然还不知道她如今想干什么,但是姐姐……她是冲你来的,从四年前就是了。”
云羲和还没从永德帝姬没死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就听拓跋奎继续说道,“四年前,设计让你和亲去大周,就是她的计划。”
“是她……”云羲和整个人头脑发昏,整个人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那般恶毒的计划,前世害她惨死,云家满门血流成河,背后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拓跋奎说,“姐姐,你如果执意留在大顺,切记要小心。”
云羲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鸿胪寺的,她站在阳光下,盛夏的风都带着炎热的味道,她眯起眼睛,看见不远处的江面上,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兵来将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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