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海平是我杀的?”
傅寒夜目光闪了闪:
“不是我以为,海平身上甩出来的录音笔,有你们的对话,海平用骨灰逼迫你,的确不对,但是,你也没必要把她推下楼。”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沈念盯着傅寒夜,一字一顿,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把她推下楼?”
“我为什么要把她推下楼?”
“傅寒夜,你口口声声是我老公,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老婆的?”
傅寒夜心脏揪心的疼。
不是他不帮她,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要怎么去相信海平不是沈念推下楼的。
心里天人交战一番,他沉沉吸了口气,吐纳了口气息后,他握住了她削瘦的双肩: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沈念说得很简单:
“她用骨灰逼我过去,我去了,她让我跪三个响头,让我说了那些话,尽管如此,她是把我爸爸的骨灰喂了鱼,还把我爸爸的骨灰扔下楼,我扑上去,差点摔下去,她在后身拽住了我,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摔出去。”
“至于,她让我说了什么话,相信你听过录音笔,你应该都知道了。”
“警方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毕竟,她死了,你活着。”
傅寒夜的话,如同锋利的锯子,在她本就脆弱的心口,来来回回地拉扯。
“她死了,我活着,所以,我就是罪人?”
傅寒夜又吸了口气,他放在沈念肩上的手,力道加重:
“沈念,海青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让人把消息封锁了,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这事太大了,媒体早已把这件事曝光,即便是我,可能也没办法……”
后面的话,傅寒夜没有讲出来。
但是,沈念听懂了,她脸上幽忽的笑,似精灵一般纯洁:
“如果这事是乔安安摊上呢?”
闻言,傅寒夜瞳仁缩了缩,稍后,他幽黑的瞳仁,有血色漫出来:
“谁摊上都一样,你不要又扯上乔安安,这事,是你与海家的事,与她无关。”
“无关?”
沈念淡淡地重复着:
“傅寒夜,我早想问你了,那天晚上,我爸的骨灰,明明在你手上,为什么转眼又到了海平手上?是你给她的?你是有多恨我,才会这样对我。”
她乞求他,让他把骨灰给她。
他死都不愿意,转眼,骨灰就到了海平手里。
沈念真想把自己双眼戳瞎,是她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浑蛋。
傅寒夜冷冷凝睨着她,片刻后,他喉结一滚,轻轻溢出笑声,那声音满含嘲讽:
“我说是海平让人偷走的,你肯定不信,所以,我能说什么。”
“偷走?”
沈念尾音咬重:
“你可是堂堂滨海最有权势的总裁,海平能从你手里抢东西吗?”
傅寒夜不怒反笑:
“你也许不知道海家真正的事业,海静真正的名字叫白软软,海平叫白欣欣,她们的父亲是东南亚黑手党,海静喜欢娱乐圈,因为形象不太好,才转做了经纪人,总之,事情很复杂。”
傅寒夜并不想与沈念说太多。
有人给他打电话了,他接了电话,转头嘱咐沈念:
“你好好在里面呆着,不要再生事端,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谢谢。”
沈念声音很冷漠,像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傅寒夜走了,像来时一样匆匆。
而傅寒夜的话,沈念根本不信,她也从没想过男人会把自己弄出去。
许静宜来探望她了,她看着沈念,一句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哭,哭得梨花带雨。
最后,还是沈念开了口:
“你再哭,我就进去了。”
许静宜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沈念:“那就赶紧说。”
许静宜抽抽泣泣:
“念念,这事太突然了,你说要怎么办?”
许静宜在得知消息时,早已慌得六神无主,她没遇到这么大的事,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来探望沈念,她想不到其他办法。
“你身上本来还有未了的官司,如今,再背上一条命,念念,你说,我要怎么帮你?”
父亲的骨灰没了。
她活了一世,竟然连亲爱的父亲骨灰都保不住。
她是个失败的女人。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宝宝,沈念已经没有活下去勇气。
快三个月了,她已经能感受到胎动了。
沈念垂下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肚子上:
“公道自在人心,静宜,为了这个孩子,我想活下去,你去帮我请个好点的律师,我没有推她,我才是受害者,她们不能……不能这样冤枉我。”
人在受委屈冤枉时,都想着证明清白。
何况沈念肚子里还有块肉。
傅寒夜不要,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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